蕾歐娜急急喚來潘森,問道:“黛安娜出走了,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她?”
潘森的粗手抹了把幹淨的盤子,淡定地對蕾歐娜說:“別管那個臭娘們,她肯定去追蓋倫這個混小子了。這小子把俺們拉闊爾部落的娘們吃幹抹淨了就想跑?哼,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蕾歐娜翻了翻白眼,突然記起蓋倫臨走前對潘森說的話:“潘森大哥,求求你還是把頭盔戴上吧。”
蕾歐娜望著潘森那張俊美無比的臉,視線緩緩落下,盯著他粗壯的身軀,耳邊又傳來潘森粗魯的罵咧,不由深表同感,對潘森說道:“潘森,你還是把頭盔戴上吧!”
潘森俊逸的臉出現一道裂痕,緊張兮兮地問:“蕾歐娜,你不會看膩了吧?不要嫌棄俺好不好?”
蕾歐娜捂著嘴一笑,捏了捏潘森俊美的臉頰道:“不會膩的,一輩子都不會膩。”
……
綿延的花崗岩山脈之上,坐落著一座陰鬱凶險的城池,黑曜石建築物有的聳立山巔,有的深入山腹。城外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人工護城河,河內注滿了腐臭的魔法藥劑,護城河兩岸寸草不生,鳥獸罕至,不知情者一旦不小心飲用,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這裏便是瓦羅蘭大陸遠東中心的諾克薩斯。
以護城河為屏障,花崗岩山脈的最高峰山頂,是諾克薩斯最高委員會總部。遠遠看去,這座建築和諾克薩斯城邦的國徽相同,形狀如同一個骷髏頭,一把斧頭與一柄錘頭分別斜插在骷髏頭後。
諾克薩斯最高委員會總部會議室內,策士統領斯維因望著長桌頂端那張華麗的椅子,那張屬於諾克薩斯大將軍的椅子,平靜安詳的神態掩飾了目光裏的貪婪和灼灼。
此時距諾克薩斯大將軍達克威爾暴斃之日,已有十日。為了那張空懸數日的華麗椅子,諾克薩斯高層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忙得不可開交。
斯維因冷眼旁觀,似乎對那張椅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一幕幕爾虞我詐的背後似乎總有一雙無形的手牽動著事態的走向。
會議室長桌圍坐著諾克薩斯日前的決策層,原本應當坐滿的長桌周圍,好幾張椅子空置著。毫無疑問,某些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們在這場殘酷爭鬥中接連落馬,再也無法進入這間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安靜地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隻是交織的呼吸聲裏充溢著一種焦躁、不耐煩地氣氛。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
“哼,女人就是麻煩,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影,卡特琳娜少將太沒規矩了!”
說話的青年男人一臉凶戾氣息,頭發梳得很高很油亮,左眼上斜著一道長長的刀疤。
下一秒,青年男人的身後瞬間出現一個身著黑色勁裝,滿頭火紅秀發的少女,一柄鋒利的匕首橫在了青年男人的頸前。
她的出現,頓時將陰暗的會議室照亮。隻見她身姿綽約高挑,容貌禍水傾城,不算白皙的肌膚透著健康水潤的光澤,纖細的腰肢露出誘人的肚臍,兩條明顯的馬甲線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最讓人稱奇是,她一頭如火般鮮豔的緋發披瀉下來,嫩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明明相貌氣質熱情似火、動人心魄,偏偏那雙碧色的眼睛清冷無比,仿佛目光一觸就能在心底生出寒冰。
她一開口,聲音清冷而慵懶:
“德萊厄斯少將,你真該慶幸我這個麻煩幫你擺平了你弟弟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