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大殿中,一女子和一男子正站在青陽真人的身後,“這次的事情,你們兩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一男一女同時答道。
青陽真人,轉過身來,一身青色的道袍無風自動,看了看那名男子,“元華,這次的事情以你師姐為主,記住無論出現怎樣的情況都是以你師姐為主,你可有異議?”
“徒兒並無異議,一切自當是師姐做主!”杜元華理所應當道。
“下去吧!”
“是!”
“是!”
看著兩位弟子離開,青陽真人盯著三清的尊像一動不動,好久,才道:“天機子那老家夥怕是早就察覺到了,已經派人下去了,其他門派過幾天也要有動作了……”
女子仰望藍天中的太陽,伸出手,似乎想接住那撒落的陽光。
陽光從女子的手指縫裏流出散落在地下,宛如成了一指的流沙。
“我在等一個人,卻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會這樣……”
陽光仍在傾瀉,而女子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幽幽的聲音伴隨著陽光,久久的漂浮,散落在時空裏。
“有些事……”
還是那景,還是那景,可惜不再的是伊人。
雲隱峰,雲隱殿,殿內。
雲道教掌教極翁真人正對著一些弟子說道:“這次仙圖的事情你們務必重視,凡俗界可能出仙圖並不是所有的修真教派都知道。但是仙圖具體的方位我也無法得知,我教中的太上長老們損失一部分的法力窺視天機也隻是探得仙圖此次出世的具方位是在天之涯大陸的北方。天之涯大陸北方的城池不少,而正北方向則是天機城,你們這次協商一下,幾個優秀的弟子去去斷月城,剩下的人前往其它城池。”
“是!”
下麵的十餘名弟子答道。
類似的事情在太陰教,元氣門,經院派的教派大殿內也在上演,修真界因為仙圖的即將出世掀起了一陣不小風雲。
天機教。末小雨正在坐在一處懸崖邊上。
懸崖下便是險峻的峭壁,隱隱還能聽見下麵波濤洶湧的江水聲。末小雨懷中抱著一個白色的靈狐,撫摸著靈狐身上的白毛,似乎在想什麼,沒有注意到靈狐的身上一直在顫抖。
白色的靈狐本來正在天機殿前的草地上曬著太陽,癢癢的時候便在在草地上打起滾來,腦袋裏幻想著自己修煉成人後美好生活,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舒適和愜意。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黃衣少女走了過來將它抱在懷中,“小雪,我帶你去了地方”黃衣少女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白色靈狐本來好不舒服在草地上現在卻被打攪了了,正想上前咬一口泄泄氣,不過一聞到是末小雨的味道,就焉了起來。
不是不敢咬上去,這要是換成末小雨的師傅天機子和末小雨的大師兄陳文宇自己也早就上前了,管他是誰呀,打擾了自 己就要付出代價呀。
可是白色靈狐清楚得記得咬了末小雨後的“嚴重後果”,當時末小雨可是大哭了三天並且沒有吃飯,喊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小雪不要自己了。
這讓隻是輕輕咬了一下末小雨的小雪也是感到內疚,雖然隻是輕輕的一下,卻也感到自己像是犯了最大的錯誤,恨不得將自己的牙齒給拔下來。
正當白色靈狐想著將自己的牙拔下來給末小雨解氣的時候。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突然抱起了它來到一處房子中。那個十三歲的少年正是當時的柳逸風。
柳逸風將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搬了一個板凳放在了桌子旁,麵色陰沉的看著他。白色靈狐敢保證那是它見過的最複雜的眼光,不對!
是最最複雜的眼光!凶狠中帶著遲疑不覺,遲疑不覺中帶著無奈,關鍵是無奈中還透漏出一絲絲的邪惡,白色靈狐敢保證的確是邪惡。
過了一會,柳逸風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鑽進了床底下,倒騰了好一會,才見它拿出了一把滿是鏽跡的鋸子。
腐爛的木質把柄象征著這把鋸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也預示著它這是出來肯定擔負著不一樣的任務。
柳逸風拿起鋸子走到了桌子跟前,盯著白狐,又在桌子旁轉悠了幾圈,猶豫一陣,最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定,拿起鋸子向白狐走了過去。
白色靈狐頓時突生警兆,感覺到一陣不妙。不對呀,難道要是拔自己的牙,可這又不像是僅僅拔牙呀,難道連自己的嘴都要……趕緊跑呀……能跑多遠跑多遠……這是白色靈狐最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