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個屁？”老頭抬腳就踹向少年的，但這少年卻好像猴子一樣，嗖的一下跳出了一米外，讓老頭一腳踢了個空。
“你……你這個敗家玩意兒，五塊錢這麼個東西回來，這五塊錢夠你爺爺喝三瓶酒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
老頭翻來覆去也就隻會罵這幾句，少年倒不樂意了，撇了撇嘴說：“我這可是為你的晚年幸福著想，你一個孤老頭子，一個人多寂寞。”
“寂寞個屁，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我還用得著看這種東西嗎？”
“切……”少年瞪向了老頭，“別以為孫子我不知道，我不隻一次看見你老人家半夜偷偷去看馬寡婦洗澡，還有……我還看見張家媳婦兒給兒子，你老人家的眼神可是……”
老頭哇得怪叫一聲，一個箭步就向少年衝過去，少年想躲，但眼前一花，老頭已經到了他身前。
少年一驚，還沒等叫出聲來，老頭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個小王八羔子，你給我小聲點，隔牆有耳，讓別人聽見你爺爺我還怎麼在村子裏呆下去。”
“唔……唔……”少年被捂得幾乎要背過氣去，手伸在半空亂劃了半天，老頭才把手鬆開。
“咳咳……你想悶死你孫子……”少年深吸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喊著。
“住嘴……”老頭斜著眼睛瞪了少年一眼，“誰讓你如此詆毀你爺爺我的聲譽，我可警告你，你不許給我往外傳，聽到沒有……”
少年好不容易才把氣順過來：“不讓我亂傳也行，那我要跟你講個條件？”
“你小子敢和你爺爺講條件？”老頭眼珠子又瞪了起來。
“為什麼不行，我好不容易逮住你把柄，不趁機勒索你一下，我豈不是太笨了。”
老頭咬牙切齒的說：“講講講！”
“其實這條件也不算苛刻。”少年嘻嘻笑著說，“就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讓我每天跑到鎮上給你買酒，就算買也給夠錢讓我一次把一個星期的酒都買回來。還有，我每天早上的站樁，劈腿，紮馬步，等等那種你所說的必修課可不可以改成三天一次，要不兩天一次也行。再有就是你能不能每個月給個三五塊的零花錢。”
“美死你。”老頭叫了起來。
少年失望的歎了口氣，忽然扯著嗓子叫了起來：“龍老頭偷看馬寡婦洗澡嘍……龍老頭偷看張家媳婦兒……”
老頭臉色頓時慘白一片，衝上去又準備去堵少年的嘴。
少年這次算是有了防備，一個閃身躲了開來。
“你個混小子。”老頭急得直跺腳，“好了好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真的？”少年欣喜的說。
“不過隻能答應你一樣。”老頭哼哼著說，“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一塊零花錢，其它的不能變。”
“不是吧，這也叫答應！”少年驚叫起來。
“你幹不幹，不幹不隻零花錢沒有，你每天的訓練強度也要加倍……”
“幹……幹……”少年趕緊搶過話說，“但是零用錢必須要在五塊。”
“不行……”
“那四塊……”
“兩塊……”
“三塊五……”
“兩塊五……”
“兩塊……”
“成交……”
少年絲毫不知道兩塊錢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就是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撿。還以為自己沾了多大的便宜，樂得像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樣興奮。
老頭此時的目光再次看在了手上的那個東西，眼睛裏開始冒起桃花。自言自語道：“家裏沒影碟機呀，要不去把王家小子家的影碟機借回來？”
正說著，老頭的臉忽然頓住了，他急忙翻開包裝袋，抖了抖裏麵，忽然臉色大變。
“混小子，裏麵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少年止住了笑聲，探頭看了看，這才恍然大悟的說，“你說裏麵那張盤子呀，我給扔了。”
“你……你給扔了？”老頭幾乎要吐出血來。
“是呀，我給扔了，我真不知道裏麵那張盤子是做什麼用了，光光的，倒是能當鏡子用。所以我就把那個盤子拿出來扔給了那個賣我的大叔，要不我能侃下一半兒的價。”
老頭欲哭無淚。
“花了五塊錢，你買個紙皮回來，你……你……我打死你……”
頓時少年的慘叫聲，和老頭的怒吼聲，響作一團，在呼嘯的風沙之中，竟然是如此清晰。
這就是飲馬泉村的龍老頭，和他的孫子龍淩的快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