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消消氣啊消消氣!今日可是夜家小姐出嫁的大喜之日,萬不該在此兵戎相見的,這日後傳了出去,丟的可是夜家的人呢!”公子顏像是閑不住似得,當即又站出來勸架,不過怎麼看公子顏都有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不過這隨口胡謅的還真是張嘴就來啊!說完也不等殷肆天他們說什麼,便將主題拋回給夜梟,更是煞有其事的對著夜梟說道:“夜家主,本公子說的可對?”
“傾顏樓主所言極是,諸位還請給夜某人一個薄麵,若能就此化幹戈為玉帛自是再好不過。”夜梟也很有眼力勁的立即接了公子顏的話,這裏畢竟是在他魘月城的夜府,殷肆天多多少少還是要看他點麵子的。
而白家和沐家這個情況下卻無人出麵說什麼,這是殷延自己惹上的禍事,任何隻要不是大幅度影響到自家的事,他們都不會插手,隻有在共同利益目標下,他們才會目標一致的共同對敵,這也是多年來四城之間形成的模式和默契,本就是各自為政。
夜家則更是不會幫殷家了,本來今天殷家來此就是來找夜家麻煩的,準確的說是來找夜莫離麻煩的,但隻要夜莫離還姓‘夜’,就算夜莫離自己不承認,她也是夜家的人,現在更是和夜家的利益直接掛鉤,要是今日夜莫離真的落實了這盜寶之罪,夜家也免不了遭人非議。
夜梟出言勸阻也隻是表麵功夫罷了,畢竟還有個夜雪薇在,怎麼說夜雪薇都是他的女兒,有幾個父親又是真的願意破壞自己女兒的大喜之日呢,隻要不傷及夜家,夜梟自然是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者,醫仙傾瀾和這個藍眸女子又是和離兒親近之人,若說要幫誰的話,當然也是幫他的女兒夜莫離的人,殷延挨了一記耳光,夜梟不止是表麵上不會說什麼,打從心裏都不會說什麼,討回公道這種時恐怕也隻有殷肆天會做了。
“過分?敢問殷家主,堂堂殷家少主竟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難道不過分?”傾瀾突然又插入一句淡然無波的話來,頓時讓殷肆天又氣的漲紅了一張老臉,明明是櫻璃先動手打了他的兒子,傾瀾竟說他兒子動手欺負她?如此顛倒黑白還一副煞有其事的語氣和態度,礙於夜梟的顏麵,殷肆天就算是怒氣有所緩和也被氣的不輕!
公子顏不由嘴角微抽的看著傾瀾,弱女子?櫻璃那小丫頭片子哪點是個弱女子了?雖然成就榜上沒有她的排名,可她的修為並不弱於傾瀾,不得不說,夜莫離身邊的人,一個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很厲害,平時不用開口,一開口就能氣死你!
“阿顏。”一直靜觀其變的流殤卻出聲了,他輕然的走進公子顏,溫和一笑的將公子顏拉回了夜莫離身邊並排站著,同時還一邊說道:“阿顏,你離那些大人物遠點,他們仗勢欺人的情況下,萬一傷到阿顏怎麼辦?”
流殤的聲音很溫和很動聽,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隻見在場的那些‘大人物’臉色黑了又黑,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有意思,而且公子顏又豈會那麼容易被傷到!
流殤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明顯的是意有所指,至於指向何人?在場的人都很清楚,偏偏他還一副擔心公子顏的口吻,即便知道他是有意這麼說的,可又不好發作,畢竟他什麼也沒做,若是對他發難吧,倒真像是他說的有仗勢欺人之意了。
可若是不發作吧,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又不好受,而且流殤雖然看似溫和,但三城之主並不清楚他的底細,不會認為他是什麼簡單的人,夜莫離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夜莫離斜眼瞟了一眼公子顏和流殤,公子顏還衣服乖巧聽話的模樣站著,與方才巧舌如簧的時候仿若判若兩人,更是讓夜莫離額前劃下一根黑線,似是對這兩人有些無語,尤其是流殤,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損人的一麵呢!
夜莫離不漏痕跡的歎了口氣,看著這正廳中一個個對她們虎視眈眈的‘大人物’,不由心頭冷笑一句;這群人一個個的自以為是個什麼?她什麼都沒說,難道就任由這些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居然連搜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真是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