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的形式越發嚴峻,作為醫仙之稱的傾瀾,雖受了夙淵一掌,但經過自己的藥和療傷,已經壓製住了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一手將身側的櫻璃拉過身後,櫻璃看著他的後腦勺,聽到他溫柔的嗓音:“傻丫頭,切不可再魯莽了。”
“傾瀾……”櫻璃不自禁鼻頭一酸,她知道傾瀾不會真的生她的氣,也知道每到危險的時候,傾瀾都會護著她,她一直都被傾瀾捧在手心,從來都是傾瀾在守護她,她從未為傾瀾做些什麼,明明她身懷元靈,卻像是弱的不堪一擊,一直以來,她都被保護的太好了。
櫻璃藍眸中透出懷念的美好,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這一生的宿命,不要這一身的修為,甚至不需要尊貴的身份,隻要做個平平凡凡的人,能和傾瀾朝夕相伴,平凡安穩的過一生,她若平凡,卻依然是傾瀾捧在手心的公主。
隻可惜,天不如人願,注定她的宿命該是如此,容不得她選擇。
“你們不是本尊的對手,若是讓開,本尊便不為難你們。”夙淵輕然的語氣沒有嘲諷也沒有輕視,很直接很簡單的道出重點,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又豈會看不出他們打算動手的架勢,隻是又何必頑強強抵抗呢,最後傷的還是他們自己。
夙淵不想傷了他們任何人,要說他們都是後世後輩人,夙淵貴為天尊,沒必要與他們計較,這是其一。
其二,夙淵能看得出來,今生的夜莫離很在意身邊的那些人,後生可畏,確實都是些佼佼者,夜莫離待他們,就像當初的染兒待魘月他們一般,因為染兒,所以夙淵並不想傷了他們,隻要他們能夠好自為之。
“夙淵,你未免太小看人了,你以為我是怎麼活下來了?”蘇子軒的氣勢亦是毫不畏懼夙淵,要說當初的蘇子軒,與如今的公子顏性情頗有幾分相似,放蕩不羈又隨性灑脫,或許當初的蘇子軒確實不如夙淵強悍,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隨之蘇子軒話音一落,忽而響起龍鳴鳳吟之聲,蘇子軒手裏赫然多出兩把劍,一手捏著龍骨劍,一手捏著鳳血劍,龍鳳的威壓之氣頃刻間擴散開來。
風陌影就在這裏,龍骨劍在蘇子軒的手裏,卻無法回到所認的主人手中,蘇子軒能壓下龍魂之威,可想而知他的實力。
而且,要對付夙淵,僅憑兩把劍當然是不夠的,雖說龍骨鳳血是兩把絕世好劍,可畢竟不是神兵,也要看對付的是什麼人?像夙淵這種人,龍骨鳳血頂多算是利器吧,這鳳血劍沉寂了許久,今日便好好見識見識龍鳳的威力。
蘇子軒壓製著龍骨劍的陣陣躁動,不以為意的瞟了一眼風陌影,他又豈會不知龍骨劍是想回到它的主人手裏,確實是具有靈性的劍。
“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雖說這把劍不是人,既然它不樂意在我手裏,還給你好了。”蘇子軒說著便將手裏的龍骨劍隨手一丟,可他這“強人所難”之話,意有所指的是另有其人,皆是心知肚明是何人強人所難。
風陌影一伸手,無需特意去接,龍骨劍便自然而然的落入了他的手裏,回到風陌影手裏,龍骨劍的威嚴劍氣更甚了,風陌影一甩龍骨劍,毫不客氣的劍氣縱橫指向夙淵。
夜莫離他們都已是備戰的狀態,今日焚天大陸幾大強者聯手對敵,但若說以多欺少,似乎有些不適宜,他們麵對的敵人,可是這世間的主宰者。
天尊夙淵,不是什麼尋常的對手,若換了與其他武者對陣,倒真是以多欺少了,更不需要什麼聯手了。
然而在夙淵麵前,他們這些強者,顯得有些小兒科了似的,而且麵對夙淵,即便是“以多欺少”都未必有勝算,不被夙淵以少欺多就不錯了。
今日之事傳不出去,不然又會成為百姓口中的一樁“美談”了。
“夙淵,你覺得你能敵得過我們聯手?”蘇子軒冰冷的口氣透著絲絲玩味,他並非看不出夜莫離他們的實力,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高手,除去一個女子,那女子就是顏媚生,蘇子軒早已將他們的底細打量清楚了。
在這劍張跋扈的氣場中,顏媚生不露痕跡的咽了咽口水,媽呀!這麼多強者對陣,倒黴的該不會又是她吧?顏媚生膽寒心虛的往冷千絕身後挪了挪步子,噓聲說道:“冷千絕,我還要嫁給你的,你不能死啊!我也不能死!”
顏媚生細微的噓聲隻有冷千絕一個人聽見了,偏頭斜視了她一眼,為何她總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新奇?竟屢次口出“狂言”,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怕他嗎?換了別人,不都是對他避之不及,顏媚生你是奇特還是無知?竟說要嫁給他?嫁給一個殺人如麻的閻羅?
這話是她嗡嗡小聲,叫她哥公子顏沒聽到,不然非得揍她一頓不可,不矜持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嫁給冷千絕!恐怕要過她哥那一關就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