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樹林中,一人一馬緩緩走來,男子一身白衣,不染半點灰塵,瀟灑非凡。
“兄台慢走!”身後傳來呼喚聲,墨染不禁回頭,這樹林中除了自己,竟還有他人?
遠處一人策馬而來,墨染勒馬等著來人,笑道:“兄台可是在叫我?”
“確實,兄台可也是路經此處?”來人一臉疲憊,衣衫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塵,顯然是趕了很久的路,雙眸間卻絲毫沒有疲憊之態,依然剛毅之極。
墨染笑著點點頭,“確實,卻不是趕路之人,山野之人,四海為家。”
“好一個四海為家,在下辰逸,不知兄台怎麼稱呼?”頓時豪氣萬千的笑聲響徹山林,倒也是個豪爽之人。
“墨染。”說完,墨染輕輕的笑了一下。
“你竟然是……”辰逸一臉的不可置信,想不到在山林裏竟然能遇見江湖中盛傳的鉤鴻劍客,更想不到麵前帶著書生氣息的男子,竟然是個劍法高超的劍手。
“不過一個名字而已,江湖朋友謬讚了。”墨染含笑說道:“辰兄想來也是豪爽之人,怎麼倒是被這些虛名所擾?”
頓時,辰逸微覺尷尬,細細一想,倒是自己多慮了,墨染的名聲江湖中恐怕無人不知。眼角不由看向墨染腰間佩劍,鉤鴻劍尚未出鞘,清冷的劍氣,卻已經透了出來。
“墨大俠此言甚是,是小弟的不是。”說完豪爽的笑了出來:“沒想到山林之中碰到了墨大俠,真是幸運之極。”
“不敢當,兄台言中了,看起來墨染比辰兄弟虛長幾歲,如不介意,兄台稱我一聲墨兄就好。”林中一陣風吹過,稱的墨染一襲白衣,從容不迫,靜若照水閑花。
“那辰某就高攀了。”說著爽朗一笑:“不知墨兄可知從這裏去洛京怎麼走?”
墨染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沉吟片刻才說:“辰兄要去洛京?”
“正是。”
“貿然問一句,辰兄要去洛京可否方便告知所為何事?”墨染雙眸透出些許懷疑之色,與剛才的沉默淡然迥然不同。
辰逸心中一沉,心道,莫非自己要去洛京會給墨染帶來麻煩,又或者有別的原因,雖聽聞墨染待人平和,畢竟一身劍術至臻至強,若是自己有礙他的大事,難免迫於無奈交手,手不自主的按上劍柄。
心裏雖然有些擔憂,想了想,不如先說實話再見機行事。“不瞞墨兄,我是萬通鏢局的鏢頭,此次正是要去洛京分局有些事需要處理。”
墨染似乎鬆了一口氣,摸摸馬鬃,又看了眼辰逸才說:“原來如此,辰兄莫怪,實在是最近洛京不太安穩,故有一問。”說完,抬手向前方一指:“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向前,再走一天就到了,正巧,我也正要前往洛京,如果辰兄不急的話,不妨結伴而行?”
聽墨染這麼說,辰逸心裏安穩了不少,向墨染一拱手:“也好,兩人同行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