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荒到了審訊室的時候,看到那個越國女子正拍在桌子上發呆,全然沒有被涉嫌詐騙抓住的感覺,反倒像是一個人呆在家裏很無聊的樣子。
不過當她看到全荒進來的時候倒是明顯楞了一下,主要是因為他的著裝,一看到沒有穿製服的人出現在對麵,她下意識的以為這個人應該是個職位較高的。
不過旋即又發現他如此年輕,似乎又不大可能是個什麼領導,於是心裏便打起鼓來。
全荒自然把這些細節盡收眼底,帶著一絲深沉的笑意道:“你是不是很納悶,我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那女人還是不說話,他也不著急,於是兩人便這麼幹巴巴地看著對方。
那女的突然開口道:“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個警察。”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用的是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
他點頭笑道:“我確實不是警察。”心裏暗道果然如自己所料,她其實是會說華語的。
她又問道:“不是警察,他們還讓你進來審問我,莫非你是什麼心理專家之類的?”
他不置可否的說道:“那你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幾分把握呢?”
這句話還真是把她問住,的確,她對於全荒的身份,絲毫沒有線索,原本打算在這裏死耗著什麼都不說,直到有人把自己弄出去便可以了。直到他這一出現,事情就沒有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在她沉吟思索之際,他突然說道:“其實你應該能夠猜得到是怎麼回事,畢竟這裏可是帝都,不是一般的小地方,略微走動便可以解決問題。”他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他如是說,她不禁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可能是外麵的人過來幫她的,不過又不敢肯定,於是問道:“你是外麵來的嗎?”
他笑笑回道:“我不是這裏的人,自然是從外麵來的!”
她更加有些相信,問道:“表哥讓你來的嗎?”
他沒有回答,眼神抬了抬,她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那裏是攝像頭。旋即自以為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確定他就外麵派來幫自己的,正如剛剛所說這次事發在帝都,所以事情有些難辦。
想及此,她表情一變微笑道:“那就麻煩您了!”
他很有深意的點點頭,而後便起身走了出去,找到李武。
李武一看他出來,也不是什麼情況,正要看口詢問,他卻先說到:“我剛剛暗示她,我是她同夥派來幫她的,她現在已經上鉤了。再過一會兒放她走,然後密切跟住,隻要有人出現靠近她趕緊抓了,那個才是能問出線索的人!”
李武點頭回道:“那全少,你為什麼不?。。。”
他微笑回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跟著她繼續摸線索是吧?”
李武又是一陣點頭,他說道:“我時間有限,還有別的都事情,而且他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如果我貿然插進去反而可能會被發現,倒不如你們跟著就好了!”
雖然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再推脫,不過李武也不好多說什麼,而全荒插手此事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想查清楚這背後到底是不是跟秦燃有關係,所以過程怎麼樣對他來說自然不重要,隻要能找大關鍵的線索人就可以了。
就在他跟李武聊著一些後續細節的時候,一正乒乒乓乓的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是一陣吵罵聲。
二人自然是加快腳步走過去一看究竟,因為聲音的來源正好是在一個轉角的位置,二人轉過來一看,是派出所進門的一間辦公室裏傳來的響動,再走進去一看,發現幾個警察正按住一個帶著眼睛、穿著也很是考究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嘴裏不停罵罵咧咧著,威脅著幾個警察放開他。而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女生站在那裏低聲抽泣了。
本來那男子已被按住,不過因為有一個警察看到李武和全荒進來,一分神招呼了李武一句,被按住的男子突然猛地一發力彈了起來,而後便大聲吼道:“幾個死條子跟我牛逼什麼!你們不過是我們納稅人出錢養的狗,你們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公仆?你們是仆人知道嗎!”
聽到這小子如此口出狂言,全荒冷不丁接了句:“看你的樣子也像是個讀過書的人,怎麼連公仆這麼簡單的詞彙都要誤解啊?”
那男子一聽這話,立刻朝他厚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米國留學回來的博士也是你配指點的?”
他一臉嘲諷道:“看來你可能真的是留米國太久了,所以連祖宗的文化都忘完了。這公仆的意思,不過少形容公職人員竭心盡力為公共服務而已。”頓了頓他有接著道:“即便是按照你那種曲解,也應該是公共的仆人,而不是你家的仆人,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