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學校貼貼也就算了,不過眼前這個明顯是學生貼的,學生貼也都理解了,還偏偏是白紙黑字寫的。大晚上這麼一眼看去,在燈光的照射下還以為自己倒了某個靈堂一般。因為是用華語繁體寫的,全荒和孫超不用井上原田翻譯也懂了。
幾百米的筆直過道兩旁的鬆樹貼了長長的橫幅,白紙黑字寫的是一個男生的表白,並不怎麼有文采的藏頭詩,寫的是愛某某某的話語。
孫超吐槽道:“神經病吧,我要是這女的看到這架勢嚇都嚇跑了!”
井上原田也是附和道:“是啊,這樣表白不但給別人製造了麻煩,也會連累那女生同樣受到譴責的!”
就在二人吐槽之際,幾個女生嘰裏呱啦的邊說便往這邊走,其中一個女生一直是一副很尷尬的表情,這情況很明顯了,那個尷尬的女生肯定就是被表白的那位了。
隻見身邊幾個女生圍著她說了一大通後,她似乎崩潰了似的大喊了幾句。
井上原田和自覺的翻譯道:“這女生說表白的男生是個笨蛋,害得她好尷尬,本來還是朋友的,現在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他剛翻譯完,那女生又說了一句,而後他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又說道:“這女生說這大晚上的白紙黑字,哪裏是表白,明明就是索命來了!”
隨即那女生看到他們幾人後,徑直走了過來臉色不善的說了幾句,井上原田翻譯道:“她好像誤以為我們是表白男生花錢請來的,這些橫幅都是我們剛剛貼上去的!”
孫超不爽罵道:“放屁,老子長得很像給人搞這種事的嗎?別說他們開不開的起這個錢了,就算開得起老子也不幹!”
全荒倒是懶得說什麼,想來這女生氣惱,誤以為是他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料那女生竟然聽得懂華語,隨即用發音不是很標準但還算流利的華語回道:“如果不是你們幹的,那就對不起了,剛剛是我唐突了!”說完微微鞠了一躬。
三人經過這事自覺沒趣,便準備離開。不料那女子突然又說道:“請等一下!”
三人轉過頭看著她,不知要做什麼,她接著道:“我剛剛已經為自己的魯莽行為道歉了,這位先生是不是也應該為剛剛無禮言語道歉呢?”她說話的時候是指著孫超的,大概孫超剛剛出口便是老子老子之類的原因。
孫超摸了摸頭有些無辜的說道:“這位美女,我幹了什麼了就要給你道歉?我們不過是路過這裏進來看看而已啊!”
那女生一臉認真說道:“你剛剛說話很沒有禮貌,就是應該給我道歉!”
一看到她似乎跟著幾人衝突起來,剛剛跟她一起的幾個女生趕緊走過來一看究竟。
孫超一臉無奈看著全荒,全荒攤攤手手道:“你看我有什麼用,人家說的沒錯啊!華夏自古是禮儀之邦,一直不都是整個亞洲都是跟著華夏的文明走嗎,現在你這樣的表現確實有愧禮儀之邦的美譽啊!”
孫超聞言也是有些慚愧,作為一個地道的流氓,他第一次因為自己說話粗口感到羞恥,也真是有些奇異的。
想了想他鄭重道:“對不起,剛剛是我言語冒犯,還請你原諒!”
那女生聽完全荒的話和孫超的道歉便回道:“這位先生說得對,我最近進修的就是華夏古文明,按照曆史來看,華夏肯定是亞洲文明的鼻祖沒錯了,不過現在的華夏人似乎真的丟失了太多前人們引以為傲的東西!”
孫超沒想到這女生竟然大有一番要展開學術談論的架勢,全荒也是不想再多囉嗦,雖然這女生確實長得非常漂亮,有著新垣結衣一般的陽光治愈氣質,又長了一張濱崎步一般精致的麵龐。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一個男生急匆匆的跑來,大喊道:“花衣,這橫幅是我自己掛的,跟他們沒有關係,你感動嗎?可以接受我嗎?”
因為說的是東瀛語,井上原田趕緊小聲給二人翻譯道。
全荒聞言不禁覺得好笑,心道你這個二逼虎腦的小子要是早點出現把這話說明了多好,也就不會搞得他們還這裏浪費口舌了。一想到這廝這麼說話肯定是因為心裏還得意自己的‘傑作’以為女生很喜歡,便覺得抑製不住的好笑。
孫超更是暗暗嘀咕了一句:“媽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