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琪的笑容天真燦爛,她的雙眸猶如一汪泉水般清澈,純真如斯的她自然不懂得大人們的心事,在她看來,爸爸和姐姐不再鬧別扭了,一切就沒事了。
對於小孩子來說,笑,是一種心情,而對於大人們來說,笑,有時候僅僅是一種表情罷了。
尤其是對於現在的徐朗等人來說,他們心中都知道,即將要麵對的不僅是江都市的市長王家家族,還有站在另一個陣營中的鼠梟。
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鼠梟和王平站到了一起,相互勾結,一起來陷害徐朗。
然而,這是徐朗最不想麵對的,在他的印象裏,鼠梟即便是對待敵人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下作卑鄙,卻為何對待自己的時候,比對待敵人還要狠毒呢?
徐朗的內心深處還存在著一絲絲的僥幸心理,冒充自己的人,不是鼠梟,而是另外善於易容術的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善於易容術的人,未必隻有鼠梟一人。
然而,徐朗也知道,這種希望是多麼的渺小,那隻幕後黑手將鼠梟父親田中太郎的屍體偷走了,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截獲那份能夠洗刷徐朗清白的血書,一旦沒有了那份血書,鼠梟定然會把父親的死歸咎到他徐朗的頭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鼠梟因為父親的死而對他徐朗下黑手,倒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不過,目前一切都隻是個謎。
“如玉,帶我去看看屍體吧。”徐朗對高如玉說道。
“好啊,走吧,我帶你去。”高如玉說道,便挎住了徐朗的胳膊。
這讓徐朗又是一陣汗涔涔呢,高如玉這妞是越來越大膽了,怎麼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呢?趁著我跟老婆鬧矛盾,這妞是一個勁兒的在蕭玉若麵前“示威”啊。
為了照顧老婆蕭玉若的感受,徐朗下意識的跺了跺,尷尬的看了看蕭玉若。
而蕭玉若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還不忘囑咐道:“老公,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現在的情形已經夠緊張的了,遇到任何事都不要衝動啊。”
“老婆,你放心吧。”徐朗認真的說道,和高如玉上了警車,疾馳而去。
走出去好遠之後,徐朗忍不住說道:“小玉兒,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明明知道玉若跟我在鬧離婚,你還故意在她麵前和我走的這麼近,小玉兒,你要害死我啊你!”
“你,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知道什麼呀,我這是在幫你呢,女人的心思你當然不懂啦,你要讓玉若時常感到危機感,讓她知道,如果她跟你離婚了,會有一大批女人等著和你結婚呢,這樣的話,她反而不舍得跟你離婚了,就好比吃東西的時候,搶著吃才更有味道。”高如玉白了徐朗一眼說道。
“你呀,我吵不過你行啦吧?
唉,女人呢,你有兩張嘴,上麵一張嘴,下麵一張嘴,我們男人自然是超不過的。”徐朗無恥的說道。
“啊?兩張嘴?”高如玉驚愣道,一時間沒有轉過味來,不知道徐朗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精明的高如玉想了一會兒,很快便想明白了徐朗話中的含義,禁不住一陣麵紅耳赤。
“哼,男人呢,更厲害,你上麵一張嘴,下麵一隻話筒,還帶著兩個音箱呢。”
“噗!”
徐朗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
“玉兒啊玉兒,你讓我說你啥好,沒事兒的時候多研究研究案情,少看點片。”徐朗無奈的苦笑道。
“去死吧你,我才不看那種片子呢。”高如玉剜了徐朗一眼。
倆人一路走著,一路玩笑著,就像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危機一樣。
“玉兒,如果我這次逃不過難關,很可能就要有牢獄之災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徐朗笑著說道。
“擔心呢,擔心又有什麼用,我已經想開了,如果你真的被抓了,我也立馬辭去警局總局的位子,和你一塊坐牢,哪怕是把牢底坐穿,我也會陪你到底。”高如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