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蒼老而又詭異,別人或許聽不出什麼來,徐朗卻是聽得清楚,對方定然是一個內力深不可測之人,不知道又是什麼高人來了。
然而,此時的徐朗就像是瘋了一般,不管對方是誰,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對方賭贏,他已經染上了賭癮,他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而眾人聽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來,紛紛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地下一層二層通往他們現在所在的地下三層的地下電梯出口處,又或是旁邊的應急通道的樓梯出口處。
然而,看了半天,卻根本就見不到任何人影,其中幾人已經不耐煩了,禁不住衝著空氣罵道:“誰啊?裝神弄鬼的,趕緊給老子出來,你不是要賭嗎?你出來啊,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就連徐朗也是急切的望向了樓梯通道處,他剛剛判斷出,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然而,也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再次鬼魅一般的說道:“老夫不是已經來了嗎?”
徐朗連同眾人驚愣的轉身,不由得大吃一驚,在原來江振業坐的座位上,也便是徐朗對麵的那張座椅上竟是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穿著打扮有點古怪,不像是現代人,倒像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人。
而剛才的時候,江振業明明坐在那裏,聽到那個聲音之後,他竟是下意識的站起了什麼,因為,隻有他一個人聽得出來,來者是何人,卻就在他一眨眼的空當,那人已經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也是驚愣不已。
徐朗連同眾人驚愣的觀察著眼前的這位老人,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來曆。
然而,不管這家夥是什麼來曆,隻要是來和自己賭的,徐朗就顯得十分的興奮,儼然已經迷失了自我,衝著那位白發老人說道:“好,既然你敢跟我賭,那我們就賭一賭,來吧,你想賭什麼?”
而江振業看到那位白發老人之後,急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前輩,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不知道您老人家什麼時候回到江都的?”
而那位老人頭也不回,衝著江振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而這位白發老人,身上的衣服像是少.數民.族的衣服,顯得有些破破爛爛,滿頭的白發,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梳著十分稀奇古怪的發型,臉上雖然有些皺紋,但是,卻並不顯得蒼老,他的呼吸勻稱,脈搏輕而有力,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不過,徐朗卻也沒有多想,再次衝著老人叫喊道:“廢話少說,究竟想怎麼賭?”
而那位白發老人溫和的笑道:“你想怎麼賭,老夫就怎麼賭,你想賭什麼老夫就陪你賭什麼。”
這樣的話讓徐朗感到十分的興奮,就像是乞討者看到了烤鴨,又像是欲.望者看到了果體美女,顯得異常的興奮,急忙大笑著說道:“哈哈,老人家,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那我們就賭最簡單的吧,擲骰子,猜大小,如何?”
這樣的賭具的確是最原始最簡單的一種賭博的門類,卻也是最不容易出老千耍詐的門類,徐朗雖然有些發瘋,但也沒有完全傻掉,他知道,麵前之人定然不是尋常之輩,自己要是說一堆大話,最後卻是輸給了人家那就顯得太丟人了,所以,還是小心謹慎點兒好。
而那位白發老人又是溫和的笑道:“好啊,老夫說過了,一切都隨你。”
徐朗也是很爽快的說道:“好,那我們開始吧,也是一局一百萬。”
然而,這時,白發老人卻是說道:“慢著!一百萬一百萬的賭實在是沒有意思,這樣吧,我們就以剛剛江振業老板輸給你的所有一切,包括你要贖回的黃明的四十萬做賭注如何,我們一局定輸贏。”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就連徐朗也是不例外,這可是一千多萬呢,這在世界賭博曆史上如此巨大的賭局也是亙古未有的吧,眾人都以為聽錯了呢,就連徐朗也是驚愣的說道:“老頭,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白發老人哈哈笑道:“你當然沒有聽錯,老夫說的是,我們一局定輸贏,賭注便是江振業輸給你的一切的一切,也包括黃明輸給這座賭城的四十萬欠債!”
這一次,所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終於確定老人家的確說的是這樣的話,眾人驚愣的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而江振業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樂嗬嗬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對前輩的賭術自然是有著他人所沒有的信心。
而最為擔心的就是黃明了,他感覺,前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會兒在天上,一會兒卻是在地下,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對徐朗沒有多少信心,但是沒想到這小子的賭技竟是如此一來,他不得不歎服。
一下子贏了這麼多錢,令黃明也沒有想到的是,徐朗這小子竟然也染上了賭癮,一發不可收拾,如今,來了這麼一個鬼魅一般的神奇老人,黃明不擔心才怪呢,到手的巨額錢財要是再輸光了,這種滋味比一開始就沒有這麼多錢還要難受,簡直是生不如死,他禁不住小心翼翼的勸說徐朗:“朗兒,這個老頭兒不簡單,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也不要這座賭城了,帶著錢走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