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設立在俞陽鎮集市廣場,要說俞陽鎮什麼時候有這麼熱鬧,那隻有每個月的初一趕集日。
俞陽鎮從來沒舉行過所謂的比武大會。這頭一次的風采總是最盛的,街坊鄉親聽到鎮裏要舉辦什麼比武大會,都不約而同的想去看個熱鬧。有得塗個新奇,有的塗個刺激,也有得想在大會現場賺上幾個小錢。所以,這比武大會異常熱鬧。
聶塵三人吃完麵來到集市廣場,卻見廣場中央設了一個臨時擂台,周圍人山人海,圍觀的人把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好聶影個大力狀,三兩下便撥開一個通道,帶領聶塵、邋遢道人走近了擂台。
擂台下麵有一個選手比賽報名處,邋遢道人把哪張皺巴巴的紙條交給工作人員說道:“我們是來參加比試的。”
工作人員斜眼看了看三個穿得如乞丐般的男子不屑的冷笑道:“先說清楚了,擂台上拳腳無眼,打傷打殘,一切自理。”
“這個當然。”邋遢道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誰上擂台?”男子拿過紙條冰冷地說道。
邋遢道人指了指聶影。
男子打量了一番聶影,“人倒是長得挺結實的。不過這比武靠結實沒用,得有真本事。別說我沒警告你,比你壯的,也經不起站在擂台上任何一人的一拳。”
“甭廢話了,可以開始了嗎?”聶塵聽工作人員唧唧歪歪地念經,不耐煩的說道。
那男子瞪了聶塵一眼,強壓心中的怒火說道:“既然這麼想上去送死,那就上擂台吧。隻要能打敗擂台上三個人中的其中一人,就算獲勝。不過憑你,還太嫩了點。”
聶影沒理會男子的嘲諷,而是立馬躍上了擂台。
俞陽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聶影在俞陽鎮賣了兩年的包子,基本上的鎮民都認得。此時台下的人群見聶影跑到擂台上都有些詫異,但隨即而來的便是瘋狂的助威呐喊。
這比武大會是曹家舉辦的。因此,擂台旁高台上坐著的都是曹家的一行人。有曹家家主,曹生唐;俞陽鎮亭長,長子曹荊;天山宗弟子,二子曹宇;和曹家的兩個少爺、兩個小姐,其中就有曹勾。曹勾的父親曹踐是曹生唐的第三子,他好吃懶做,除了管窯子就是欺壓良家婦女,曹家的重大事務都不會見到他的蹤影,而俞陽鎮出現的重大事故中總可以見到他的身影。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曹勾與曹踐一個德性。
曹勾見傻大個跳上擂台,眼前一亮,隨即嘀咕道:“這傻大個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次可又有好戲看了。”
“三弟,你認識這個傻呼呼的大個子?”曹勾旁邊,一個長得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子聽見了曹勾的言語,於是好奇地問道。
曹勾斜嘴一笑,“這不就是城北賣包子的那個傻大個。”
漂亮女子捂嘴一笑,“就是那個用一隻手把你扔出包子鋪的壯漢麼?”
曹勾聞聲,白了眼旁邊的女子,“我不去找他的岔,他倒是送上門來了。這次看他怎麼出醜。”
女子看了看聶影說道:“這倒未必,我倒是挺看好他的。”
“二姐,你別老是跟我唱反調,行麼。”曹勾氣鼓鼓地說道。
這女子便是曹宇的女兒,曹韻,兩年前因為他父親的關係加入了天山宗。
曹韻微笑不語,靜靜地期待著擂台上的比試。
擂台上,三個擂主握著佩劍,插著雙手靜靜站著。他們見聶影上來,都拋了個不屑的眼神。比試進行了兩天,上擂台比試的人都是被抬下台的。也就是說,這三人還從來沒遇到過對手。
“又一個來受死的。”其中一個擂主嘀咕道,其他兩人也是一陣冷哼,非常讚同那人的說法。
聶影依舊是招牌式的憨笑,看上去就像是上擂台不知道幹什麼的傻子。他旁邊隨即走過來一個裁判,說道:“擂台上三個擂主,你要和誰比試,由你自己挑。贏了,你就是擂主,以後就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