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已經安奈不住,起身說理道:“天山宗自有天山宗的規矩。尚若這位少年身份清白,我便可收他。”
“我們兄弟二人乃西北天水鎮桃園村人士,自幼喪父喪母。我自小體弱多病,我哥便帶我四處求醫求藥。幾年前有幸遇得邋遢道人,便受了他一些指點。如若不信,便可去天水鎮查詢家譜。我父,聶雲,我母,曹虹。雖家境貧窮,但都清白。”聶塵這一生虧欠聶影太多,這次勢必要把聶影送入天山宗,好讓他在修為上能夠得到更深的造詣。
“你說什麼?”曹生唐突然瞪大雙眼,直愣愣地看著聶塵,“你說你母親叫什麼?”
不隻是曹生唐,連曹荊和曹宇都瞪大了雙眼,莫名地注視著聶塵。
聶塵看著幾人奇怪的表情,不自然地說道:“我母曹虹,有何不妥?”
曹生唐緩緩起身,神情詭異,他指著聶塵、聶影問道:“你們兩個真的是聶雲與曹虹的兒子?”
“是,沒錯。”聶塵不知道他們問這麼無聊的話幹嘛,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都已……離逝了?”曹生唐的話語顯得有些顫抖。
“是的。”聶塵有些疑慮,繼續問道,“你……難道認得我父母?”
曹荊與曹宇正欲起身,卻聽到曹生唐咳嗽了一聲,便不再動作。曹生唐搖搖頭,神情已經轉變回之前的狀態,他說道:“既然如此,隻需我們證實了你們的身份,這位少年便可以加入天山宗。”
曹勾聽聞,再也無法沉住氣,不顧形象大喝道:“他就一個傻子,一個外人怎麼能拿走我們曹家的名額……”
“曹勾,你給我住嘴。”曹生唐冷聲喝道,差點沒被曹勾氣吐血,原本站著的身子硬生生的倒回了座位上。
“趙德公子,今日老夫身體有些不適,便無法招待您了。”
看著曹生唐臉色有些慘白,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於是,趙德也便不再打擾,起身告辭。他臨走時經過聶家兄弟身前卻對兄弟二人恭敬的點了點頭。這細微的動作隻有聶塵、聶影看到了。這讓兄弟兩有些迷茫。難道這趙德是專程為他們而來的?可一想,他們兄弟兩與趙家從來沒有過交集,這趙德公子又為何要幫助他們?最後聶塵認定,這隻不過是巧合。
曹生唐本想留聶家兄弟和邋遢道人留宿一宿,卻被三人推脫了。
最後為了方便曹家人通報,三人留了一個天主廟的地址便離開了。
————————————————
趙府府邸,趙德寢室之內,一位躺胸露半乳的壯漢正細品著望香白茶。此人正是摩爾丹,宮若雪的使徒。
趙德推門而入,躬身行禮,“丹王,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
摩爾丹隻顧著品茶,享受著望香白茶帶來的清爽,“香!這望江閣的望香白茶果然是茶中極品。這白茶采自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的時間,吸收了最清純的靈氣。若非有密封的禮盒保存,萬萬做不到這般如飲盡朝露般的清爽。難怪望江閣這些年能夠脫穎而出,看來是藏了不少寶貝。”
趙德一喜,立刻獻殷勤道:“這望香白茶也分好壞,丹王既然喜歡這望香白茶,那小生讓家父為丹王多備一些最稀有的望香白茶。還望丹王笑納。”
摩爾丹又細品了一口白茶,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你的任務還未完成,等你把那小子送進天山宗,望江閣那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趙德思量了片刻,露出一個三十度的微笑道:“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明白就好,下去吧。”摩爾丹從頭到尾沒看一眼趙德,若不是因為宮若雪交代不能泄露聶影的身份。他大可不必用這種小人物,在他眼中,趙德隻不過是一隻不起眼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