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量拳法(1 / 2)

明月當空照,泉水細細流。

天主廟的後山原本是一座山崖,如今,這座山崖已經化為平地。周圍除了無數的碎石,就是這幾年新生的雜草。

這天主廟後麵的空曠地帶沒有一點積雪,不是聶塵他們用掃帚掃出來的,而是邋遢道人用內力騰出來的。

修脈,修的是內力、道法。但需要這內力、道法發揮更大的威力,就必須配以招式。這四年,聶影跟隨邋遢道人學習招式的地方便是這塊空曠之地。

雖然聶影有著過人的天賦,但不努力,什麼天賦都隻是浮雲。這四年來,聶影每天苦練,才有今日懸崖峭壁化為碎石嶙峋的平地景象。

“聶影,這套開山拳法,你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基於你跳躍式增進的實力,開山拳法已經不能再滿足你。如今,為師再傳你一套無量拳法。”邋遢道人立於碎石空地上,迎著寒風,背負雙手,猶如一個隱士俠客。

聶影演示完開山拳法,立於碎石之中,沒有自滿,沒有急躁。他的臉上還是那副憨厚的表情,等待著邋遢道人傳授新的拳法。

“開山拳法重視於力,力道剛強。但若遇到變化多端,以柔性助長的招式就會落於下風。為了彌補這一缺點,所以才傳你這套無量拳法。”

邋遢道人一邊說,一邊開始運氣,淡淡光芒開始在他身體上若隱若現。

“無量分兩層含義,一是有量的無量,二是無量的無量。有量的無量是指,數得到的,卻無上限,或說無限。無量的無量是指,想不到的、說不出的無量。迄今,我也隻能領會有量的無量。我先為你演示一遍。”

說完,他化意為形,以形化影,打起拳來。

聶影看見邋遢道人的身形開始形漸漸增多,並且一個個重疊在一起。是速度太快,產生了幻覺嗎?最後在邋遢道人拳出,碎石轟烈的時候,他至少看到了一千隻手。如果這些手都隻是幻覺所產生的,那為何每一隻手都帶著強大的威力?

“師傅,這拳好厲害,讓人防不勝防。影有一事不明,為何你所生出的幻影也有怎麼強大的威力?”聶影並沒有急著讓邋遢道人馬上教他拳法,而是想先弄清楚拳法裏的奧妙所在。

邋遢道人收功,讚許地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拳法的精妙所在。與人對弈,誰都會以為這招式以速度見長,眾多幻影隻是迷惑他們,隻要找準實體就可以加以防範。其實不然,雖然這其中確實有許多因為速度而製造的幻影,但實體也多。這實體是用內力凝聚,每個實體都具有強大的攻擊。這套拳法的缺點,便是需要消耗眾多內力,內力越深厚,打擊的範圍就越大,力道也越強。對付拳法歹毒、刁鑽的招式用此招式可以令對方防不勝防。”

聶影恍然大悟。要聚集內力形成實體攻擊,那消耗的內力絕對龐大。若非有八九成的勝算,用此拳法隻會耗竭自身內力,最後落於下風,甚至喪命於對手。因此,使用這拳法需要找準時機,攻其不備。

“弟子明白了。請師傅授予拳法。”聶影收起憨厚的笑容,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邋遢道人甚是欣喜,開始講述拳法:“這拳法雖然隻有兩重,但招式卻無窮無盡。隻有掌握隨機應變的道理,方能把拳法發揮到極致。為師苦練半生,也隻能參悟第一重,‘有量的無量’。現在我把第一重的口訣傳授於你——‘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把口訣牢記於心,然後參透其中涵義。”

“為師把第一重拳法細分九式,每一式的威力都成倍增長。跟著為師的節奏,先學習第一式,‘無量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