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聶塵原本強硬的態度,聶塵本該繼續追究墨玉竹的責任。可此刻,他卻一反常態,禮貌地躬身說道:“在下對欣藍有愛慕之心,不忍欣藍被禽獸玷汙,所以才一時衝動做出了這番傻事。請宗主大人責罰。”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你擅闖藏書閣,還在這藏書閣大打出手,壞我天山宗門規,我天山宗不能饒你。不過你非我天山宗弟子,因此不能以宗規處置你。念在你是被情所困,你哥哥又是我天山宗得意弟子,我弘道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行,但你不能再留在我天山宗。”
“在下一時糊塗,差點釀成大禍,在下知罪。在下今日便離開天山宗,以後不再踏進天山宗半步。”說著,聶塵對弘道仙人行了個禮,便起身離去。
進退分寸,把握到位,能掌握大局,扭轉乾坤。聶塵的胸襟和周密的計劃不得不讓向易佩服。隨著聶塵離去,向易連忙扶住聶塵,一起朝門外走去。
墨玉竹見聶塵就此離去,心有不甘,不禁說道:“宗主大人,這小子大鬧藏書閣,怎能就此放他離去?”
弘道仙人瞪了一眼墨玉竹,平靜地說道:“你難道對老夫的決斷有異議?”
“弟子不敢。”麵對弘道仙人的目光,墨玉竹底下了頭顱。
聶影、牛二本想說什麼,卻被聶塵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在眾弟子的目光下,與聶塵有些交情的弟子都跟隨聶塵走出了藏書閣。
走出藏書閣門口,兩個護衛弟子依舊如雕像般站在門口,聶塵沒有理會,然而,不遠處出現的一個憔悴身影,讓他停下了腳步。那身影正是欣藍,可能是因為擔心聶塵,又或是因為擔心墨玉竹,所以跑到藏書閣來了。
細雨飄渺,沒有人禦氣抵擋。任憑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淋濕。
聶塵看了眼憔悴的欣藍,沒有多說什麼,片刻後,徑直從欣藍身旁走過。作為聶塵的兄弟,已經有人對欣藍恨之入骨,不過也沒有人對欣藍投去鄙夷的眼神。
正是因為所有人的沉默,讓欣藍心中的委屈全盤脫出,她看著受傷的聶塵如陌生人一般從自己身邊走過,頓時豪聲大哭。
回到喚來峰,牛二拿出了自製的補血丸給聶塵服下,然後讓聶塵坐在床上自行療傷。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聶塵睜開眼睛,卻見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聶塵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幹嘛不說話?”
“不是都在等你說麼?”除了聶影,就屬牛二最了解聶塵。
聶塵淡淡地笑著,笑容裏帶著幾分歉意,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是我有意離開天山宗,欣藍的事,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宣武聽著,開始發起了牢騷,“靠,聶塵。你太不夠哥們了,有事情也不先通知我們,害得我們在一旁白擔心。不過你說的,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件事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不是我不把你們當兄弟,而是希望你們能夠加緊修煉,我不希望你們分心,特別是牛二和潘虎。”聶塵飽含義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