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江上之主(1 / 2)

昏暗的樹林,霧氣不斷在其中穿插遊蕩。夜鴣不時傳來幾聲寧靜的私語,風兒不時還會與樹木產生一些瓜葛。

哢吱、哢吱!

樹林中不斷傳來踩踏落葉和枯樹的聲音。

“爸爸!你在哪兒!爸爸!你在哪兒!”踩踏聲沒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聲聲急促的呼喚。

在樹林的邊際處,一位俊朗的中年人,聽到孩童的呼喚,轉身循著聲音,快步走去。同時口中不斷回應:“爸爸在這裏,遠兒別怕!爸爸在這兒,遠兒別怕!”

正當孩童循著父親的回應聲望去時,隱約間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正當他準備跑向那道模糊的身影時,一頭黑豹從一旁的樹林子猛地撲了過來。

孩童害怕的舞動雙手,妄圖掙脫獵豹的襲擊。可是無論他怎麼揮舞雙手,都感受不到獵豹的襲擊,可是那沉重的感覺卻死死扣在胸口。

……

“呼!呼!”潔白的床單上,一身病服的白遠猛然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的噩夢是真的一般。

“你醒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扭頭望去,一身幹練的職業裝映入眼簾。隻見陳若霜麵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的沙倚上看著自己。

在把視線移到陳若霜身後,沒有別人。又茫然的掃視一眼房間,簡潔、空曠,但卻異常明亮。看了一眼右手邊的落地窗外,日頭已經漸漸西下,一天中的晚霞展現在天邊。

雖然陳若霜冷漠的聲音,讓白遠不習慣,但是此時他全身無力,而且又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同時急需了解一下傑爾的情況,最終還是開口詢問道:“我,我,我這是怎麼了?”

雖然想了很多,可是話一開口,他便磕磕絆絆不知該從何處問起。

陳若霜見白遠開口說話,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收起冷漠的臉色,正了正身體,整理一下情緒,道:“你已經昏迷三天,現在你身體上的傷基本愈合。如果可以後天你大概就可以出院。”說完起身,便向門外走去,仿佛她不是刻意在這裏守候白遠,隻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

麵對陳若霜的解答,白遠大概明白,但是依舊不解。傷?難道是之前沒有躲過的那幾槍導致的?而且他竟然昏迷了三天,那豈不是說傑爾早已經跑了!

“嘶!呃!”

一時想了太多,有些無法接受觸手可及的線索就這樣消失。白遠想起身去證明一下陳若霜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這一焦急起身,牽扯到身上剛剛愈合的傷口,不由痛的發出聲來。

“如果你想了解那天你昏迷後發生了什麼,最好踏實地躺下別亂動。”似乎聽到了白遠發出的呻吟聲音,走到門口即將走出去的陳若霜頓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囑咐後,便徹底從感應門走了出去。

整個病房內剩下白遠一人。雖然諸多疑惑和想法存於心間,可是此時他別無選擇,隻好聽陳若霜的話,靜靜等待。

在陳若霜離開後,白遠茫然的再次掃視一眼房間內的情況。當掃視到床頭邊上的水杯,不由地咽下口唾液。

抬手欲把水杯取下來的動作似乎因為幅度過大,導致胸前頓時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疼痛感的傳來,讓他硬生生止住想要把水杯取下的動作。

努力把頭低下,看了一眼胸前,隻見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殷透了薄被。

疼痛感如潮汐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撞著白遠的神經。終於在第三次疼痛衝擊神經的時候,他無法在忍受胸前的劇痛。

“啊!~”

短暫卻充滿穿透性的聲音,傳出病房,回蕩在走廊中。路過的護士,聞聲急忙趕來。

剛一進入病房,護士見到白遠胸前的場景,捂嘴驚訝的再次跑了出去。在走廊中奔跑的時候,嘴中不斷呼喚著:“蔡主任、蔡主任!”

從病房離開,還沒走出醫療中心的陳若霜隱約間聽到白遠的嘶吼聲,沒有在意。隨後又聽到護士傳遍走廊的呼喊聲,她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喃喃自語:“真是讓人不省心。”

幾分鍾後,一行十幾人從門外急匆匆地趕了進來,其中包括陳若霜還有陳柏鬆等醫務人員。

當陳柏鬆走進來後,見到病床上淒慘模樣的白遠,不由歎息一聲。

陳若霜聽聞父親的歎息,冷漠道:“如果他早些動手也不會讓希望之星落入別人手中。”

“若霜!他也是顧全大局,在怎麼說他也三番五次的救了我們陳家的命。”陳柏鬆拍了拍陳若霜的肩膀。對於那日的事情,左任行來處理現場時聽完他的描述,替白遠解釋一番白遠的苦衷。他也因此釋懷,雖然不甘希望之星被傑爾奪走,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

雖然他已經和自己女兒解釋過那天的事情不怪白遠,但是卻依然弄不清楚自己女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