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鬆反應滿了半拍,當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出現在蕭堯的手掌中。頓時一股窒息感湧上大腦,本能的鬆開雙手去抓對方的手臂妄圖掙脫,可是無論他怎麼去掰都仿佛是在掰一個鐵鉗。
與此同時容器和數據報表紛紛落地,在陳柏鬆的腳下隨意滾動。宋遠橋在容器和報表掉落的時候,眼眸不由看了一眼,但隨即又把視線聚焦在眼前這位明顯不好惹人身上,生怕對方把那兩份東西奪走。
“白遠在哪裏?”蕭堯冰冷的聲音再次響在陳柏鬆的耳旁。
聽到這個聲音,陳柏鬆難受的想告訴對方答案,可是卻又不想,或者說不敢。對方明顯非常在乎白遠,如果他說了,並且讓對方發現了白遠的情況,那他肯定必死無疑。如果不說賭一把也許還能有一絲存貨的希望。
“不、不,不知道!
“十天前他來過你這裏,你告訴我不知道?”蕭堯手上的力量再次增加幾分,頓時陳柏鬆的臉頰仿佛充血過度,下一秒便會充血過度爆棚一樣。
“呃!呃!唔!”陳柏鬆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吱吱嗚嗚的掰著蕭堯的手臂。
蕭堯鬆開手臂。噗通一聲陳柏鬆摔倒在地,揉著脖頸,大口喘息後顫抖的回應著:“他、他,他那天晚上就離開了。然後就不知道,不知道去哪裏了。我隻告訴他希望之星不在國內,在、在國外……”
宋遠橋聽到陳柏鬆的這個回答,頓時眼前一亮,張口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有開口,依然保持原樣,看著兩人的對話。同時不由瞄了一眼被定格在原地,仿佛沉睡了似的基因戰士,心中更加戒備。這樣強大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心中好奇對方的勢力同時更加好奇對方到底有多強。
“真的麼?”戒備宋遠橋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然和陳柏鬆一樣被對方一把抓到身前。當他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話。
“我、我也不知道啊!”久經商場的宋遠橋再明白不過陳柏鬆打的什麼主意,見到對方把注意力賺到自己的身上,本能的陪著宋遠橋欺騙起對方。
蕭堯又逼問兩人幾番後,發現對方確實沒有說謊。抬手準備強行探索陳柏鬆的腦海進行最後確認時,忽然窗台外傳來一道非常微弱的聲音。
隻聽吧嗒,吧嗒的聲音,從他來的陽台位置傳來。
放下對方回頭觀看時,隻見一個穿著皮質緊身衣,用黑紗遮麵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後,輕笑道:“聖殿的人什麼時候開始胡亂執法了?尤其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竟然大動幹戈。”
“你們秩序不在南海攪弄風雲跑來管我的閑事做什麼?”蕭堯看著麵前黑紗遮麵的女人,饒有興趣的反問。
宋遠橋聽到對方稱呼麵前這個人是聖殿的人,心中一動。怪不得這麼強大,原來是聖殿的人,那可是異能者世界的霸主!
“他可是我們領袖看中的人才,你要是把他弄死了,領袖怪罪起來我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給我們秩序個麵子,反正你也審完了,就放過他吧。”女人不甘示弱的回應著。
“好,那就給你。”說著蕭堯隨手一抓跑向女子,同時眼眸微變,一抹紅色浮現在眼中。
女人不甘示弱,沒有去接對方,同樣雙眸浮現一抹綠色,與對方抗衡起來。頓時即將摔落到地上的陳柏鬆仿佛在經曆千百種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時而一股烈焰灼心的感覺,時而萬般春風沐浴自己。
兩人暗中較量的時候,宋遠橋悄悄把裝有樣本的容器收入懷中。但是貪婪的他不敢放棄,準備去拿蕭堯腳下的數據報表時,一股灼心的痛感湧上心頭,同時隻見那報表竟然開始自燃起來。
這讓他無比的心痛,那報表內不光存在著對白遠的數據分析,同時那裏麵還有基因戰士的創造過程。它毀滅了,等於失去了創造基因戰士的流程。
“啊!!”突然距離地板十幾厘米空中懸浮的陳柏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嘭的一聲,鮮血濺了一地,陳柏鬆最終還是無法抵禦兩人在他身體中的交戰,徹底爆體而亡。臨死前他隻感覺自己經曆了毀滅與新生,還有痛苦!
鮮血飛濺滿屋,支離破碎的碎肉和骨片。一時間原本異常感覺的房間變得無比肮髒。同時蕭堯身後的宋遠橋被這一幕嚇的狼狽後退,他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雖然他是異能者,比陳柏鬆一個普通人要強很多,可是誰也無法確定兩人的交戰他會不會死在其中。
蕭堯看了一眼身上的裘衣濺滿了鮮血,眉頭微皺,又不滿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冷哼一聲,道:“哼,真是掃興。既然他死了,那他我我就帶走了。”
宋遠橋一見對方指著自己,求助的看向那個女人。陳柏鬆死了,現在隻有他知道白遠在哪裏,萬一他守護不住這個秘密,那時他可真是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