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的眼睛有些濕潤,自從到高中以來,他一直都是靠著自己的堅硬的拳頭打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更沒有人跟他說過這麼感人的話,的確,他也深知自己在孫大勇那裏不過是一條咬人的狗,一旦自己的牙齒掉了,孫大勇會毫不留情的一腳把自己踹開。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對麵的床給你留著,如果你還想殺我的話,我隨時都歡迎你。”左海洋拍拍田文的肩膀。
“為什麼,你知道我要殺你?”田文眉頭緊皺,不讓自己的鮮血在衝口而出。
“因為你進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殺氣。”左海洋笑了笑:“我能感覺的到,當你跪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殺我,以你的為人,怎麼可能給人跪下呢。”
“我。”田文嘴角抽搐了一下,趔趄著走到了左海洋對麵的床鋪躺了下來:“以後這個床鋪就是我的了。”
左海洋幫著田文打來了洗腳水,又親自給他洗了腳。弄的田文趴在床上一頓哭,堂堂的一個男人,在高一都能呼風喚雨,卻被左海洋的舉動感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左海洋更懂得在適當的時候給下麵的人一點恩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正如他所說,田文過來隻是兄弟。
次日中午,在校外一直監視的小弟發回來了信息,說剛子叫了不下三十人去了黃花KTV,徐若男並沒有提出反對,任由他們進進出出,對此左海洋並沒有記恨徐若男,畢竟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哪有能力阻止這麼多的混混呢。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左海洋叫了兩個小弟去市裏買了一捆的片刀回來,然後自己帶著人出了學校,最可笑的是,老師過來上課的時候看見下麵坐著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走錯了。
眾人出來後,左海洋並沒有直接奔黃花KTV走過去,而是先給那邊的小弟打了電話過去,具體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剛子找去的人看樣子身上都帶著家夥,據說他們是打算學校下了晚自習以後再潛伏到學校對左海洋所在的寢室進行攻擊。
“消息可靠嗎?”左海洋皺著眉頭說道。
“可靠,是我們混進去後偷偷聽到的。”小弟說道:“洋哥,我們等什麼時候進攻啊?”
“那就,那就晚上吧。”左海洋歎了一口氣,自己興師動眾的出來,都怪事先沒有探聽好情報,自己也沒有問,拍拍腦袋,掛了電話,左海洋衝著眾人說道:“看來我的計劃被迫延後了,等晚上再說吧。”
“為什麼啊?現在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不是正好嗎?”林海問道。
“現在去的話,隻會把警察給惹來,我們還沒等得手的時候就已經都進去了,除非他們現在就要進攻,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左海洋伸伸懶腰:“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就喝酒去吧。”
幾十個人湧進一家飯店,場景煞是壯觀,老板以為是來砸店的,嚇得在裏麵沒敢出來,倒是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問道:“你們要吃飯嗎?”
“恩。吃飯。”左海洋點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都坐下來。大家都找好了位子坐下來,左海洋點了幾道菜,然後上來酒,眾人開始吃吃喝喝,這之前左海洋下了命令,喝酒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醉,誰要是醉了別怪他不客氣。
吃到一半的時候,小飯店裏走進來了幾個人,都赤著上身,露出了讓人作嘔的紋身,左海洋瞟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輕聲跟同桌的人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