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教室裏人頭攢動,子淺找了個比較隱暗的角落坐下。
昨晚打電話回去抗議不成,隻好認命去江楚家,虧她還拜托斯年幫忙找了房子,雖然小但是感覺很溫馨,子淺好喜歡的,泡湯了,她隻好無精打采地叫斯年再給退了,怪對不起他的。
再一次進江楚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在子淺的認知中,江楚就是一隻基因突變的狼,不僅凶狠殘暴還多了一分狡詐陰險,總而言之,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清淡……
昨晚剛進門屁股還沒坐熱江楚就掏出暑假時的條約扔在子淺麵前,對著子淺眉毛一挑。
子淺拿起來一看,條約上“為期一個月”這幾個字被打上了重點號,小氣的吸血鬼!萬惡的豺狼!子淺暗暗咬牙,沒辦法,做人是要講信用的,壓迫的日子繼續,反正就隻有一星期了,即使心有不甘,忍忍就過去了,再接再厲!!
可再一次住進江楚家,子淺還是沒有見到江媽媽,據說在這段期間回來過一次可又出差了,可真是忙。
早上被江楚折磨,從六點半一直折騰到快八點,一直從荷包蛋換到了意大利麵,江楚那大爺才勉強吃了幾口。
子淺可累翻了,一直默念著隻有一星期了隻有一星期了,堅持就是勝利。
昨晚因為真正要體驗大學生活而興奮緊張的她一整晚沒睡,大清早頂著倆熊貓眼又接受了非人的虐待。正好,也不用窮緊張了,子淺和身邊的聞靜打過招呼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直到第四節的語文課——
講課的是俗稱“鄭老大”的鄭書建老師,他站在講台上得瑟地講他當初教出的學生多麼多麼優秀之類的雲雲,直到從十年前開始各個他的得意門生都介紹了一遍之後,他才意猶未盡地說“今天介紹也就到此打住,接下來我們來學岑參的《塞外詩》,翻到24麵。”
“報告——”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鄭大的課。
教室裏發出一陣‘嗚‘聲,一是因為沒想到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敢挑戰鄭大的權威,二是因為站在教室的那個人,特別的實在太引人注目。
伊人不顧鄭大氣紅的臉,大搖大擺就走進來了,環視了教室一周後,視線落在子淺那個角落幾秒後,就啪的一聲把包扔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教室裏的人除了沒被吵鬧聲吵醒的子淺外,個個都目瞪口呆,心跳加速。神奇的是,鄭大看了伊人一眼竟然沒說什麼就繼續上課了。
大家都心有戚戚地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有一場熱鬧可以看的。
課在無聊的進行著...
子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台上越演越烈的氣氛好無奈,真的好期待快點放學好好地睡一覺。
可眼見鄭大越講越激動,熬到了下課還是興趣盎然地不斷往外噴射著唾沫。
學生們早就饑腸轆轆,子淺更甚,轉頭嫉妒地盯著窗外湧向食堂的人群,想著熱騰騰的飯菜直咽口水,順帶對講台上的老師附送幾個白眼。
“好,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就下課。”
全班除了正在神遊的子淺以外,眼裏頓時都冒出希望的火焰與餓狼般蓄勢待發的饑渴。
“塞外詩裏,風頭如刀麵如割的意思誰能解釋一下?”鄭大環視一圈教室,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誰是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