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直接走到主位上,四仰八叉地坐了下來:“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不要再背地裏說,現在說吧,我讓你們說。”公孫明亮:“赫連靖鴻,你不要太過分啊,況且你現在還是罪臣之身,我要稟告陛下。”
“還真是個沒有斷奶的小屁孩呢,自己打不過就去告訴大人?”赫連靖鴻不屑地說道。公孫明亮:“赫連靖鴻,這麼多年你駐守西北、連島,氣焰倒是囂張了不少。我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白管家,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害怕,有我呢。”
白亮慢慢抬起頭有些害怕地看著赫連靖鴻。赫連靖鴻說:“你看著我幹什麼,聽公孫公子吧,說吧。”白亮直接跪了下來:“對不起,少將軍,我對不起,以後不能再伺候你了。”赫連靖鴻冷笑了起來:“對不起我?是啊,你何止是對不起我?”
公孫明亮立即打斷了赫連靖鴻的話:“赫連靖鴻你少來威脅,今天有我們在,不會再讓你胡來。青山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管家,你說吧。”白亮說:“青山是被毒死的,因為少將軍覺得他讓他在外賓麵前丟了臉麵,所以將他毒死了。”
赫連靖鴻:“青山是被毒死的?你說是我做的?那麼是你親眼看到的嗎?”白亮:“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我在你房間找到了這個毒藥。”赫連靖鴻看著白亮將小瓷瓶遞給公孫明亮:“我是赫連靖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殺人需要用毒嗎?拳頭都比毒來得幹脆利落。”
公孫明亮將藥瓶遞給了皇甫雲婉:“雲婉,你看看這是什麼毒藥?”皇甫雲婉仔細鑒定著,公孫明亮說:“我已經讓冬花前去把青山的屍首帶來,如果檢測到青山也是種了此毒,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赫連靖鴻看著公孫銘一字一頓地說:“就算鑒定出是同一種毒了,那又怎麼樣?就一定是我投毒的嗎?我說你也可以啊,她也可以啊,我堂堂赫連將軍為親自去毒殺一個小廝?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怪聽說現在公孫家正在漸漸沒落呢,有你這樣的子孫,堪憂啊……”
“你……”公孫明亮看著赫連靖鴻:“你說什麼?”赫連靖鴻再次坐了下來:“好話不說第二遍。”白亮悄悄抬頭看著赫連靖鴻和公孫明亮之間的動向。皇甫雲婉看著白亮的眼神問道:“白管家,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啊,不是什麼劇毒。”
白亮一驚:“我再找找,那天我確實在少將軍的房間找到了。”赫連靖鴻:“你隻是一個下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而且還私自拿出了東西?你這是盜竊。”公孫明亮:“他是為了青山找證據。”
“找證據?我是昨日就住在將軍府,你進來我怎麼不知道?還是在前日你偷偷溜進我的房間尋找什麼?如果是為了青山,前日我並沒有處置青山,難道你又未卜先知的能力,前日就來我的房間尋找毒藥?”赫連靖鴻一口氣問出了這麼多個問題,著實讓白亮有些吃驚。
鶯兒也作揖道:“是,前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確實看到白管家在將軍的房間。”公孫明亮看著赫連靖鴻:“前日在你房間拿的有什麼稀奇,如果你不止這一瓶藥呢?白管家,你一一回答他的問題。”白亮看著公孫明亮,他不知道怎麼說,似乎時間上已經打了一個紕漏。
赫連靖鴻看向白亮:“我暫且不追究你一個奴才一個人在我房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你所說的毒藥呢,拿出來。”白亮額頭上全是汗,他把身上的藥瓶都拿出來了,一共有五個,每個都長得差不多,皇甫雲婉示意鶯兒去拿,冷笑了一下:“還真不少呢。”
這時冬花讓人抬著青山的屍體到了,屍體正放在門外。公孫明亮走了過去,看著青山臉上、雙手都成青紫色,這不是毒殺是什麼?公孫明亮:“你看看,這不是毒殺是什麼?”赫連靖鴻輕描淡寫地來一句:“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青山是被毒殺的,關鍵是誰毒殺了他。”
皇甫雲婉站了起來:“我看青山所有裸露的地方都成青紫,甚至是黑色,恐怕中的是烏頭的毒啊,這種植物是適合在高山中生存,對光照、濕度等環境有很大的要求,應該是從西域帶回來的吧。”公孫明亮:“赫連軍以前駐守西北,想必想要得到這些應該也很容易吧。”
赫連靖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今天真的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我們是西北,那裏隻有光照,荒無人煙,一年都下不了幾場雨,你覺得可能嗎?”公孫明亮看向皇甫雲婉,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應該是在北疆,你們赫連軍曾經也駐守過北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