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獨孤夜闌都沒有出現在赫連靖鴻和皇甫雲婉的麵前,兩個人也都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蕭忠毅最近忙著給太子殿下行程準備物資,也根本不知道“穿幫”這一回事。赫連靖鴻每天學著怎麼做一位小姐,皇甫雲婉每天學著怎麼做一位將軍。
深夜,月明星稀,赫連靖鴻偷偷翻出窗戶來到了皇甫雲婉的房間,皇甫雲婉也很緊張,在書房中焦急地等待著。赫連靖鴻從窗戶進來了,而獨孤夜闌在院外的那棵大樹上休息,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也跟隨著過來了。
皇甫雲婉:“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了好久了。”赫連靖鴻喝了一杯水:“等鶯兒睡著了我才敢出來的,怎麼?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你不放心?”皇甫雲婉:“不是,隻是想再囑咐你幾句。”赫連靖鴻:“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出老繭了,不聽了,今天你聽我說。”
赫連靖鴻一臉的嚴肅,“我之前挑選了一些精英訓練了一批暗衛,一共有六十多人,我打算留一半給你用,另外一半我帶去京都。”皇甫雲婉:“我在赫連軍,很安全,不用留給我這麼多人。”赫連靖鴻:“你聽我把話說完。”
“這些人都是死士,現在在赫連軍,他們不便露麵,但隻要你跨出這個軍營,他們就會在暗中保護你。”赫連靖鴻拿出了一塊玉佩出來:“這就是指揮那些暗衛的信物,你那應該也有一塊吧。”皇甫雲婉點了點頭。
皇甫雲婉看著赫連靖鴻手中的玉佩:“以前沒人的時候常常會自己說服自己,和你長得像是巧合,蕭將軍說的是假的,可是看到這塊玉佩,我再也不能欺騙我自己了,我們就是雙生子。”赫連靖鴻輕撫著皇甫雲婉的後背:“既然鶯兒值得信任,要不讓她留下來照顧你?”
皇甫雲婉搖了搖頭:“不用了,到了京都,那麼多人,沒有鶯兒在身旁很多人你也不認識,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在這平日裏又不出門,不礙事的。”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還可以通信嘛。”
從剛才開始,皇甫雲婉就一直沉默著,突然站起來:“赫連靖鴻,我不管你調查的過程和結果是怎樣的,有一點你必須保證,不能傷害皇甫家。”赫連靖鴻看著皇甫雲婉:“你就放心吧,看在他們這麼多年把養得這麼白白胖胖的份上,我也會有所顧忌的。”
皇甫雲婉:“是,誒,不對,白白胖胖?”赫連靖鴻笑了起來:“可不是嗎?小懶豬。”說完就從窗戶閃了出去。皇甫雲婉走到窗前,看著天空的圓月,到連島已經有三個月了,突然他們都要離開,居然還有些舍不得。自己不是一直在追求自由嗎?怎麼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赫連靖鴻和皇甫雲清坐馬車,公孫明朗和獨孤夜闌一人一匹馬就出發了。蕭忠毅來到皇甫雲婉麵前:“少將軍,我們回去吧,你的腳需要休息。”皇甫雲婉點了點頭,蕭忠毅小聲說:“徐達、彭宴和常遠安排他們出新的任務。”皇甫雲婉也放心了……
蕭忠毅接著說:“最近你就在院子裏養傷,我會安排幾個人照顧你。”皇甫雲婉:“多謝蕭將軍。”蕭忠毅:“謝什麼啊,隻是讓你受苦了,隻能呆在自己院子裏。”
赫連靖鴻因為昨晚晚睡,加上一直想著到了京都的布局情況,幾乎一夜沒睡,上了馬車就睡了起來。鶯兒在一旁照料,皇甫雲清看著赫連靖鴻的樣子抱怨著:“這麼顛,讓人怎麼坐車啊,皇甫雲婉也真是,這麼顛簸還能睡得著?”
小桃在一旁一邊幫忙捶著腿一邊說:“小姐,覺得心煩意亂可以看看窗外。”皇甫雲清掀開了一點簾子:“有什麼好看的,太子殿下和東方表哥都已經回去了。唉,要是我也能睡得著就好了。”
獨孤夜闌和公孫明朗一人一匹馬,一前一後,兩個人的情緒都不高,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這對於獨孤夜闌還算正常,可是對於愛說話的公孫明朗來說那真的是太難得了。很快就停下來到了用餐的時間。皇甫雲清下了馬車:“這樣的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真累啊。”
公孫明朗看著:“雲婉呢?喊她下來吃飯。”皇甫雲清看了看公孫明朗又指了指自己:“小桃,剛才公孫明朗是指使我去找皇甫雲婉來用餐。”小桃低著頭:“好像是的。”皇甫雲清上前:“公孫公子,雖然我拒絕了你,但我還是皇甫家的大小姐,你居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