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鼎言的死訊傳到了大成殿後宮之中,薑氏和龔氏早已從別處打聽到了這個消息,兩個人瞬間悲痛了起來。薑氏突然擦幹了眼淚,坐直了身體:“不行,我們在這裏哭有什麼用,走,我們去找那個賤人,都是因為她,聽說皇甫大人還幫著三殿下登基呢。”
龔氏也站了起來:“是啊,憑什麼我們在這裏哭,而她卻可以依仗皇甫府繼續享受著榮華富貴,走。”兩個人來到了和田宮。秋月已經早起熬起了藥膳,見龔氏和薑氏的打扮跪了下來:“給兩位王妃請安。”龔氏上前一腳:“皇甫雲清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睡得著?”
小桃從和田宮匆匆走出來:“兩位主子安好,不知兩位主子這麼早來到和田宮是否有什麼事情,若是敬茶請安,請到正殿等待,王後馬上就到。”薑氏看著小桃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在夢想著當王後呢。”
秋月:“請兩位王妃注意你們的言辭。”龔氏:“言辭?王妃?你還真是抬舉我了,現在你我不過是素人罷了,哦,不,是寡婦。”皇甫雲清穿戴好從寢室走出來:“龔氏,陛下風華正茂,你居然敢詛咒陛下,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
龔氏:“安的是什麼心?這話就是我們今日前來問你的。”皇甫雲清看著她們的神情:“什麼意思?”“昨日陛下在登基大典的途中已經被人殺了,所以現在我們都成了棄婦。當然這裏麵也有你父親皇甫大人的功勞。”龔氏一口氣說完了。
皇甫雲清看著他們:“不可能,不可能。”說著就跑出了“和田宮”,小桃和美美跟了上去,秋月跟著跑了兩步,又折了回來。龔氏和薑氏看著秋月:“別說我不提醒你,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是我們這些卑微的女人?”薑氏:“我們快點收拾東西跑吧。”
皇甫府,現在是一片雞犬不寧,東方懷英跪坐在地上,皇甫仁郜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你去祠堂閉門思過吧,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東方懷英:“就算你不為任何人想,也要為雲清著想啊,她才剛剛大婚不久啊,你為何如此鐵石心腸?”
皇甫仁郜:“下去吧,這些事情婦人不便參與。”東方懷英大吼道:“不,那我大哥呢?他中年喪子,已經有懲罰了,為何你們還要逼死他?我們皇甫府有一日與我大哥也有莫大的關係不是嗎?還是雲清,她可是未來的王後啊,現在陛下已死,按照祖製雲清是要陪葬的啊。”
“這個不用你擔心,陛下已經決定留東方府其他人一條生命,隻是流放而已。獨孤鼎言並未行登基大典,他並不是陛下,也不需要陪葬。下去吧。”皇甫仁郜冷冷地說。公孫清雅看著東方懷英:“懷英,下去吧,這一切交給仁郜,他是雲清的父親,不會對此袖手旁觀的。”
東方懷英冷笑了起來:“流放?可憐我那母親已經古稀卻還要承受如此的刑罰,早晚死在流放的路上,你居然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皇甫仁郜:“可是東方懷穀他弑殺先帝,這可是要誅九族的罪,已經是大赦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