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換好嫁服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前廳的秦爺。秦爺就那樣看著桃花,兩個人四目相對:“你真的已經考慮好了?如果沒有,我可以帶你……”“走”這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桃花立即搶過話說:“我已經考慮好,謝謝秦爺來送我。”
秦爺:“你為什麼要這樣?這三年來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我嗎?”桃花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是桃花是什麼身份,桃花心裏很清楚。”秦爺:“是不是外麵人說了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聽,什麼都不要聽,你隻要知道……”
桃花怔怔地看著秦爺:“秦爺,你……”秦爺已經來到了桃花的身後:“我以前雖然也說過要強了你所謂的話,那都是因為你不答應,可是現在難道你真的要外麵的那些男人,也不要我嗎?”桃花:“這是桃花自己的選擇,秦爺,請你自重。”
“自重?”秦爺看著桃花:“我看我還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如此沒有尊卑,好,如今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秦爺上前將桃花抱入懷中,桃花掙紮著,秦爺說:“從了我把,我舍不得將你交給那些臭男人,桃花,你看清楚,我是秦浩澤……”
桃花停止了掙紮,看著秦爺:“不,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如果你還在我房間的話,我就要叫了。”秦爺看著桃花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心也涼了半截,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她心中是有他的,可是現在,他確定了,她的心裏沒有他,完全沒有。
秦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桃花:“對不起。”走出了桃花的房間。一路想得都是從自己跟著金爺一家來到承露閣第一次見到桃花開始,當初金爺要將桃花一些女人都賣掉,秦爺看著瑟瑟發抖、小小的桃花,心生憐愛,這才攔了下來,並請了舞娘教導她跳舞……
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漸漸成為了名震戎族甚至整個大陸的舞女……秦爺看著桃花一點一點長大,對她的感覺也從照顧,慢慢地變成了喜愛,可是現在她就要走了,就像那初春的桃花一樣,還是那麼嬌豔,馬上就要離開自己了,有不舍,也有不甘……
秦爺回頭看著桃花,桃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補妝,也許在她的心中,這些年的隱忍、努力都是在等待這一刻吧。秦爺轉身離開,從這一刻開始,桃花已經不是她的桃花了,剛才那冷漠的態度徹底上了讓秦爺對自己失去了信息……
桃花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剛剛補上的紅色,眼淚滑過已經沒了,再補上,又是眼淚,眼淚一遍一遍衝刷著,自己一遍一遍補著……這些年如果不是秦爺的保護,也許自己早就已經……哪會像現在這樣?桃花看著自己房間門口空蕩蕩,可是,自己真的不配……
桃花終於給自己補好了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臉都是頹廢之色,哪有一絲快樂的樣子?很久之前問過自己很多次,自己明明可以逃跑,為什麼不逃跑,要留在這裏?是貪生怕死?還是貪圖享樂?現在這個問題終於想明白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