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闌和皇甫仁郜一個在高處俯視,一個在低處仰視著,兩個人對視著……棠湖小聲地說:“陛下,皇甫大人是京都很有威望的老臣,雖然已經辭官告老還鄉,朝廷的官員聯名去請了他過來。”獨孤夜闌這才不停地點了點頭:“好,好,不錯,真不錯。”
皇甫仁郜也笑了起來:“陛下,雖然老臣自知年事已高,且已辭官,可是這昔日的同僚都找上門來,希望我能為他們主持公道,我這也是盛情難卻,逼不得已啊。”獨孤夜闌看著發皇甫仁郜,本以為他回京後能消停看在以前他功勞的份上就不做追究,沒想到他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聯合了這麼多的王公大臣。獨孤夜闌笑了起來:“既然皇甫大人出馬,不知你對我上次大議會的提議可有什麼不同的想法?”
其他大臣們看著皇甫仁郜和獨孤夜闌之間的互動,麵麵相覷,當初找到皇甫仁郜是因為他之前和陛下的關係比較微妙,甚至陛下還公然要納皇甫家的二女兒為妃,之後這樁美事因為皇甫家的二女兒掉落懸崖而戛然而止,可是他們之間的情誼應該在,可目前場上的情況卻並非如此,他們之間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劍拔弩張的感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甫仁郜看著獨孤夜闌:“既然陛下問起來,那老臣就根據這大議會好好說說。首先第一條,對那些意圖不軌的人予以嚴懲,老臣覺得不妥,畢竟王後曾經還是北境的女帝,這一條顯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獨孤夜闌:“皇甫仁郜,你……”
“陛下,忠言向來逆耳,既然這些昔日同僚找到了我,那我就應該站在獨孤的大局上考慮問題。”皇甫仁郜所:“所以,這些人不僅不應該追究,而且應該好好安撫,尤其是公孫明亮……”整整一個下午,皇甫仁郜舉例說明了四點,都是對抗獨孤夜闌原本的意圖。
大殿內的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獨孤夜闌,獨孤夜闌隱忍著:“皇甫大人,你這不是提意見,而是改變了之前獨孤大多數的律法。一個國家的律法如果可以隨意更改的話,那這個國家還有沒有未來可言呢。”皇甫仁郜:“陛下,現在獨孤是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如果現在采用酷刑,那百姓對獨孤也許會產生厭惡甚至是不信任…”
獨孤夜闌笑著看向那些大臣:“你們呢?也都是這個想法嗎?”場下的人一片安靜,獨孤夜闌點了點頭:“好,你們都很好哪。棠湖,你去將公孫明亮帶來。”皇甫仁郜心中暗爽,雖然這些年在外曆練了一下,終究不過是毛頭小子而已,這麼快就被自己唬住了。
獨孤夜闌很快也發現了皇甫仁郜的表情:“今日真是辛苦你了,隻不過,獨孤剛剛經曆這麼多的事,如果隻是一味縱容恐怕會讓大家更加枉顧法紀。所以有些人有些事,不會因為獨孤百業待興就縱容,而且剛才你也說錯了,我們不是新朝初立,獨孤還是那個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