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打開,眾人直接無視了坐在門口的可憐保鏢,隻有走在最後的正主才彎下腰,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道:“你住最小的那間客房,還有以後不要跟著我,要你留下是給我爹麵子,知道嗎?”
趙匡亂看著那張濃妝豔抹,明明未成年卻極為老道的臉,感覺有些抽象,但似乎並沒有給他多多體會這種抽象的時間,四個明顯要去夜店的年輕人嬉笑的走了。
趙匡亂打開房門,燈沒關,一團亂遭,當然他不是來當保潔工的,與其說這裏最小的客房,不如說要比趙匡亂六人擠的那間包租屋還要打,房裏不少灰塵,看樣子應該是長久沒人住的原因。趙匡亂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收拾好行李,勉強能住人了,躺在柔軟的床上感覺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在一瞬間就走到了這一步。
期間趙匡亂外出填飽了肚子問題,回到屋裏一直到淩晨三四點,他才聽到打開房門的聲音,對這種孩子,趙匡亂是在自己的字典中找不到一個明確的形容詞來形容,最後把螢螢劃分到了自作孽這個詞,如果要是讓易螢火知道趙匡亂把她定義到這個程度,肯定會摸著菜刀把趙匡亂閹了。
趙匡亂光著膀子,腳搭在床上,手放在光滑的地板上,滿身汗水的做著俯臥撐,這晚他失眠了,每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走馬觀花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物,就這樣走來走去,讓趙匡亂難以入眠,所以幹脆一晚上沒睡。
“咯吱”房門突然被打開,趙匡亂直接跳了起來,門外站著剛剛回家的易螢火,顯然他想不到趙匡亂竟然這個時候都沒睡,而且還是以一副奇怪的姿態。
客廳的燈火隱約照清趙匡亂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易螢火看傻了,那不算壯碩的身板上沒有什麼鬼哭神泣一般的紋身,也沒有那養眼的肌肉,有的是那縱橫的傷疤,讓人看著觸目驚心,最恐怖的屬於趙匡亂胸口那個橫跨胸口的裂痕,肉像是被撕裂開一般,有些讓人不敢想象這傷口曾經的規模。
易螢火最後看著趙匡亂,猛的關上了門,坐在門口大口喘著粗氣,這種氣勢他隻在他老爹身上見到過,而且隻是一次,在去年她第一次領男人回家過夜被抓了個正著,隻記得當晚那男人被嚇尿了褲子,易螢火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她永遠都忘了了她老爹當時的那張恐怖的臉。
趙匡亂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但索性沒把這個當一回事,繼續折磨著自己的身體,但他能聽到門外重重的呼吸聲,摸著身上這些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遭遇不到的傷口,趙匡亂有時都會奇怪的想,是不是他的命也太硬了一點。
第二天,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趙匡亂照常起來,昨晚被他嚇到了易螢火也不知了蹤影,但桌子上好像有剩下的幾塊麵包,也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準備還是吃不了的,趙匡亂來者不拒的填進了肚子,他打心眼裏不喜歡麵包之類的東西,主要是他口味中,吃這個嚐不出什麼稀罕味道,不如幾個肉包子。
換了一身行頭,這是趙匡亂從小攤花了一百大洋買的運動服,也不知道是盜版的什麼牌子,反正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畢竟在這座城市舉手投足間都要交錢,在穿上有一段年頭的旅遊鞋,殺出公寓,可惜在電梯中沒遇到女神妹子,而是一個猥瑣的老頭,看趙匡亂的眼神甚至都有些曖昧,驚的趙匡亂出了電梯就一陣飛奔。
等真正圍這胡馬隘跑起來,才感覺這裏真的很大,大到讓趙匡亂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還是巧合,晨跑過程中趙匡亂遇到也許這輩子都遇不到的家夥,吳銘,白初英的前男友。
“你怎麼會在這裏?”吳銘似乎仍然對趙匡亂有著不小的怨氣,陰沉著臉道,現在他的肚子還一動就疼的要命。
“我怎麼不能從這裏。”趙匡亂停下步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對這個倔強的年輕人,他談不上討厭,甚至有些欣賞,他喜歡一個男人為了一個該為了的女人拚命的樣子。無論多麼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