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讓你有了個好生活不是?”趙匡亂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發現這小丫頭竟自顧自的點了根煙,而且很老道的抽了一口,這場景讓趙匡亂很無奈,同樣也很震撼,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了,又或者說是不是他的世界出了問題。
“煙掐了,回家吧。”趙匡亂淡淡道。
易螢火愣住,表情也有些僵硬,像是被趙匡亂的一句話震撼到一般,多少年了,這是第一個讓她放下煙的人,一個對他說抽煙對身體不好的家夥。
易螢火果真掐滅了煙頭,她不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跟著這個名義上自己的保鏢離開這喧鬧場所。
那晚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在回到胡馬隘的時候易螢火說了這樣一句話:“你覺得我這模樣不好?”
“很差,頭發弄直了,妝也別花了,這身破洞服也別穿了,趕緊從良,說不定還有那個帥哥能看上你。”趙匡亂開著玩笑道。
一夜無語,第二天趙匡亂照常晨跑,易螢火早早出門,趙匡亂沒太在意,對易螢火的反常見怪不怪。
吳銘早早在樓梯口等著他,拿著兩瓶水,嘴裏叼著個牙簽,戒煙。
“起的挺早,態度是有了,不過看你能不能堅持了。”趙匡亂發覺自己開朗了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有些東西仍然被他埋的最深。
“一定完成任務!”吳銘有模有樣的行了個軍禮,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發,還真有點執行任務的味道。
一路上都是吳銘在耍著嘴皮子,雖然大多是為了搞笑,趙匡亂也樂意跟這個沒有什麼架子的公子哥談天。吳銘身體素質不錯,晨跑當然不在話下,最後這犢子提議跟趙匡亂跑個一百米,趙匡亂也不多想就答應了下來,當然他不知道曾經吳銘是全校百米的記錄保持者,發揮好的話吳銘差不多都能跑進11,完全屬於扮豬吃老虎。
簡單的找了個人不多的小路,可能一百五十米左右,吳銘已經躍躍欲試的開始熱身,隻有趙匡亂動也不動的站著,有趣的看著吳銘那一個又一個奇葩的動作。
“師傅,你經常跑步嗎?”吳銘問道,看趙匡亂跑一個胡馬隘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心裏也有點沒底,畢竟眼前是直接KO他的猛人。
“以前經常在山上攆兔子,不過來北京三個月了身體應該生鏽了。”趙匡亂笑了笑,也做了的準備的姿勢,他起跑的姿勢很奇怪,雙腿僅僅是拉開一點,腰杆極其的彎曲,像是做偏了的弓。吳銘也看著這個奇葩的起跑姿勢,忍住沒笑,自己也隨意的擺了個造型,由他喊三二一,雖然趙匡亂有些吃虧,卻這是趙匡亂提出來的。
“三,二,一。”瞬間兩人衝了出去,剛開始吳銘猛衝時趙匡亂還在他的身後,已經飽含到勝利味道的吳銘又加了把勁,怎麼說趙匡亂也不是無敵的。
讓吳銘徹底崩潰的一幕發生了,僅僅隻在起跑他領先的幾分,趙匡亂踏著他那奇怪的步伐轉眼超了過去,留給吳銘一個後腦勺,一個吳銘咬著牙發了瘋都追不上的後腦勺,難道他真的需要這樣追逐一輩子?
最後吳銘還是輸的,輸的毫無懸念,這種挫敗感讓吳銘有些無力掙紮。他知道趙匡亂僅僅是爆發了一下,如果徹底認真跑的話,跑進10.5或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他怎麼看趙匡亂的體格都不像是那種萬能的虎人,究竟這身體裏有著多大的力量。
“你這身體耽誤了,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趙匡亂走到沮喪的吳銘身邊,拍了拍吳銘的肩膀,與吳銘並排坐著。
“師傅,你這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吳銘終於問了一個相比較有水準的問題。
“比你苦。”趙匡亂隻說了三個字,他有資格說這三個字,而不是矯情。自己的身體,變成這副摸樣,都是被那狗娘養的炎涼給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