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螢火真的從良了,晚上沒有在出去鬼混,每天準時七點起床,晚上十點睡覺,甚至是乖乖的去學校,當然趙匡亂這個保鏢當然是形影不離,易螢火去學校,他就在學校附近閑逛,隨時做好兜裏手機一響就百米衝進學校的姿態。
吳銘也沒讓趙匡亂失望,每天按時拿著兩瓶礦泉水等趙匡亂,雖然這廝花錢不是一般的大手大腳,但知道趙匡亂脾氣後,最奢侈的一次是兩人在路邊小攤吃了一回像樣的早餐。
緊繃著神經的幾天,卻平靜的要命,別說是皮哥的人,就連這附近那頭凶神惡煞的比特都沒了蹤影,似乎生活要把這平靜坐穿一般,讓趙匡亂有些無奈。
又是一天的早晨,趙匡亂六點起床,刷牙洗臉洗漱一番後輕悄悄的離開,因為早上八點要去送易螢火上學,他才不得不把晨跑提前一個小時,吳銘當然沒有任何意見,這小犢子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似地。
出奇的是門口靠牆蹲著一個男人,與曾經趙匡亂第一次來這裏所做的相同一個地方。
趙匡亂皺了皺眉,看著滿地煙頭,男人也察覺到了什麼,扶著腿站起,應該是蹲了太久的原因,腿有些發麻,男人揉了揉腿,拉了拉灰色棒球帽道:“兄弟,我要帶屋裏的女人走一趟,明天給你送過來。”
“你覺得我會信嗎?”趙匡亂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能能看清半邊臉上的傷疤,男人大約一米八五高,比趙匡亂高出一個頭尖,肩膀出奇的寬,有些偉岸。
“你攔不住我,希望你別逞強送了自己的小命。”男人又拉了拉棒球帽,冷冰冰道。說完也不管趙匡亂說著什麼,準備伸手去開門。
“嗖”趙匡亂的腿帶著一道勁風,直打向男人的腰間,趙匡亂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非常的危險,比那紅星閃閃地下停車場中癩子與唐國輝加起來還要強大。
“嘭”男人僅僅是用手臂擋下,瞬間右腿打了出去,速度很快,踢的部位也不是一般的毒辣,趙匡亂的小腿,這突然迸出的一腳打了個正著,趙匡亂感覺自己的小腿骨像是裂開一般,死撐著退後兩步,弓著身子警戒著這個來路不明卻出奇強大的男人,這是趙匡亂來北京以來第一次被壓製,也並不是一個壞事。
“挺有效的。”男人揉了揉擋住趙匡亂一腿的手臂,但臉上的那玩味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奏效的模樣。
趙匡亂再次衝了上去,野路子講究著就兩個字,一個是塊,另一個是狠,但遇到真正的練家子,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往往能把自己的身體廢了大半。
男人不忘整了下棒球帽,不躲拚死衝上來的趙匡亂,直接撞了上去,兩人就在於騰空撞到了一起,如彈簧一般彈開,外人可能看一個精彩,但真正的苦楚或許隻有這親身肉搏的兩人清楚,起碼這種渾身都要散架的感覺很難受。趙匡亂直接被撞到了身後的牆上,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這男人還算好些,勉強沒倒下,不過扶著地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一秒,兩秒,三秒,躺在地上的趙匡亂一動不動,正當男人就要起身時,這個被撞成死狗一般的趙匡亂搖搖晃晃的站起,雙眼通紅,表情如死灰一般。
“那易老頭子竟然能請到這樣的打手,就算被他弄死在手裏,這輩子也值了。”男人突然自嘲的笑道。連跨兩步,抓住趙匡亂的肩膀提膝一扛,趙匡亂就這樣倒下,滿臉的血水,還真如他所說的一般,不過來人是真的皮哥,一個能用刀用拳頭在北京拚出一片大紅大紫的大梟。
皮哥轉過身,準備剛走兩步,身後的趙匡亂直接跳了起來,單手扶地,一記誇張的掃堂腿,措不及防的皮哥轟然倒地,趙匡亂如餓虎撲食一般跳到皮哥的肚子上,揚起肘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哢嚓”皮哥的喉嚨直接被趙匡亂硬生生打碎,那張臉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釋然,就這樣死死盯著這個讓他陰溝裏翻船的年輕人,趙匡亂慢慢站起,皮哥就這樣斷了氣,一個北京黑道留下不少光輝曆史的大佬就這樣死了,死在這叫胡馬隘在北京豆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