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手握住了趙匡亂那布滿老繭的手,趙匡亂不知道易螢火到底有沒有聽到他斷斷續續說的那些,也不在乎。
“你能娶我嗎?”小丫頭小臉火紅道。
趙匡亂搖了搖頭,輕輕放下易螢火的小手道:“等那天安穩,能養得起你了,我娶你。”
易螢火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話,趙匡亂不像那些偽浪漫主義者,隻要趙匡亂說娶,那就一定是娶。易螢火一把抱住了這個木訥的男人,完全不顧自己春光乍泄,讓趙匡亂像是個孩子一般不知所錯。
最後趙匡亂紅著臉離開的房間,易螢火起身穿衣服,雖然並沒有特意讓趙匡亂出去。客廳那猥瑣兩人組的表情更加有深意了。特別是恭三兒,那張臉簡直淫蕩到了一種境界。
易螢火緊跟其後出了房間,比滿臉通紅的趙匡亂大方不少,不過受不了那眼神極具殺傷力的兩人看她走路的樣子,臉也有些微微發紅,煞是可愛。
趙匡亂煎熬的吃完早餐,恭三兒小猴說是出去散步,直接又把這兩人留在了一起,兩人變態般的識趣,這讓趙匡亂恨不得把小猴恭三兒大卸八塊了,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沒出息,你以為姑奶奶真嫁給你這家夥,開玩笑。”易螢火一腳丫子打在滿臉尷尬的趙匡亂肚子上。
“開玩笑?”趙匡亂被易螢火踢的不輕,直接抓住那腳丫子不放手,以防再次中招。
“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隻是太熱脫了衣服而已,我看你那副我會負責任的模樣,想捉弄捉弄你罷了。”易螢火擺了擺手道,任由趙匡亂握著她的小腳丫子。
趙匡亂發覺到了什麼,也沒點破,他現在可沒有什麼談兒女情長的資本,既然易螢火給他一個台階,他也就順勢下去,當然易螢火已經在他心裏占據了不小的地位。
“等那天你要真嫁不出去了,我還有條爛命,天王老子攔著我都敢娶你。”趙匡亂撓了撓腦袋,這或許是他給易螢火最小的承諾。
“還會油嘴滑舌了。”雖然易螢火嘴上這樣說著,卻恨不得給趙匡亂來一次以身相許。
一場小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當然恭三兒小猴也被趙匡亂毫不留情的吊打了一頓,但震懾效果看起來不大,甚至是小猴煽風點火的把那群憨厚的保安都蠱惑了,每次易螢火來到白素星的時候都會被稱為大嫂,像極了電影中大姐的場麵。趙匡亂打心眼裏抬不起頭,竟然還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來向他請教老牛吃嫩草的經驗。
“豹哥,小猴在哪裏?我想揍他。”趙匡亂已經追殺小猴好幾天了,但小猴這狡猾的貨簡直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趙匡亂一直沒逮住這小兔崽子。
豹哥知道一點內情,對小猴那張四麵漏風的嘴他是非常之了解,一臉同情道:“他剛剛被大老板的人叫走了,回來時我幫你盯著。”
趙匡亂點了點頭,繼續找了個地方龜縮在酒吧角落,恭三兒這油嘴滑舌的貨又在酒吧獵豔,當然幾率是負數,有時候還得討幾頓打,當然擦屁股有可憐的趙同學。
易螢火今晚沒來,趙匡亂有點小小的失落,就這樣看著酒吧的人去了又來來了又去,形形色色,一時竟有些恍惚,或許恭三兒要比的清楚的多,趙匡亂變了,又或者在不斷的爬升中,身上漸漸磨掉了那些戾氣,那些怨氣,不在是火車站那一下車似乎就要啃人骨頭的孤狼。
小猴突然出現,正當趙匡亂打算收拾一下皮癢癢的小猴的時候,發現小猴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凝重,坐下來連灌了幾口啤酒,才喘著大氣道:“趙哥,呂哥在青島帶錢消失了,老板要你去找錢。”
或許是平靜太久了,突然來了道驚雷。
小猴口中的呂哥大名叫呂洞庭,一個武力值智力值完爆皮哥的家夥,聽小猴說,呂洞庭為錢國鍾幹了六年的黑活,從未失手過一次,做事不是一般的毒辣,想想自己要去把這破釜沉舟的家夥抓過來,這得需要什麼樣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