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銘那小子早早買來了早餐,趙匡亂起的最早,恭三兒第二個爬起來,當然這廝昨天是徹底喝斷片了,趙匡亂也沒提恭三兒昨晚說了什麼。
給易螢火小桃花道別,趙匡亂直接開著A8去了白素星,看看這冷清的酒吧模樣,趙匡亂收拾了下行李,帶著恭三兒直接殺向錢海,一路上恭三兒雀雀欲試的說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然這個可悲的將還是趙匡亂。
除了幾個前台,錢海如同死了一般,一個挺有姿色的女人好像等待趙匡亂良久一般,直接安排兩人住在了一樓的值班室,錢國鍾還在頂樓,有時候想想,趙匡亂還真怕這心灰意冷的錢國鍾直接從樓上跳下來。
剛安頓好,一個趙匡亂熟悉的家夥出現了,還是一身黑貂的癩子,戴著那個萬年不變的黑色蛤蟆鏡,臉上掛著刁民的笑容,整個這個世界欠他的一般,癩子身後是憨厚的唐國輝,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
“又見麵了。”癩子皮笑肉不笑道。
趙匡亂點了點頭,在青島他見過這倆人跟錢國鍾在一起,但好像不是錢國鍾手心的人,其中的道道他不清楚,隻是這樣靜觀其變。
“讓錢國鍾下來一趟,有事要談。”癩子瞅了眼恭三兒,眉毛跳了跳,直接坐在大廳抽著悶煙。
趙匡亂給錢國鍾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鍾錢國鍾就下了樓,仍然是沒有什麼精神,也沒刮胡子洗臉,跟在青島判若兩人,趙匡亂打心眼裏想知道這幾天錢國鍾到底發生了什麼。
“錢老板,我是來談談酒吧的事。”癩子起身道,趙匡亂的麵子他可以不給,但錢國鍾的麵子必須得給,就算是錢國鍾一無所有,甚至是負債連連,怎麼說背後還有個老錢家不是。
“想降價?”錢國鍾似乎知道癩子像說什麼一般。
“降三分之一。”癩子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看錢國鍾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難看,補充道:“錢老板,我撐死就算是個跑腿的,雖然這樣咱也得說幾句公道話,你那幾家場子冷清慣了,人氣這東西不是說調上去就能調上去的。”
錢國鍾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最後無力的擺了擺手,重重吐出一個字:“降。”
“錢老板痛快,希望這事你別怪罪到癩子身上,齊東海不放錢,我也是沒辦法。”癩子摘下蛤蟆鏡,又露出那規模恐怖的刀疤,卻恭敬的鞠了個躬。
“我心裏明白,你也有你的難處,亂子,送客。”錢國鍾不冷不熱的拋下一句,失魂落魄的上了樓。
送癩子唐國輝兩人出了錢海,癩子似乎沒有直接走的意思,先從門口點了根煙。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身邊的趙匡亂說著:“是個男人就想往上爬,但也得分清楚狀況,勸你還是離錢國鍾遠一點,最近有人要整他,你也別誤會,說這些話完全因為你不是個二世祖。”
“誰要整錢國鍾?”趙匡亂脫口問道。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癩子留下這句,就匆匆離開,讓這些話更有嚼頭。
恭三兒歎了口氣,一臉無奈道:“當局者赤,兩個人鬥的死去活來,最受益者還是幾個旁觀者,可悲咱們已經被錢國鍾拉下了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不住就跑路。”趙匡亂摸著頭傻笑。
恭三兒沒有說話,卻有些話想說,隻是不想打擊現在狀態良好的趙匡亂,這些看不見的暗鬥,隻要置身其中,想要徹徹底底的走出去,那可要比贏了一場戰爭還要難的難。
一個星期很平靜的過去,平靜到發指,又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征兆,趙匡亂恭三兒大多時間在錢海一樓無所事事,恭三兒最大的樂趣是去調戲一下幾個前台小妹,當然往往屢戰屢敗,趙匡亂一頭紮在健身房,小猴有時候會來帶著這兩位出去搓一頓,但每次都是吃到了一半就接著電話離開,完全是個大忙人,雖然不知道每天在忙著什麼。知道小猴他爹在錢海董事有著不小的地位,所以趙匡亂也懷疑跟這場風波有關係。
還真應趙匡亂所想的,暴風雨果然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帶著幾個保鏢模樣的漢子闖進了大廳,指名要找錢國鍾,原來這個霸道的女人是錢國鍾的親妹妹,二十六歲,現在掌管大部分的錢家血脈,赫赫有名的女強人。趙匡亂打量著這女人,不算漂亮卻看著順眼,不過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是印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