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對躺在醫院的趙匡亂來說不是一般的遙遠,那些利益遊戲沒有什麼輸贏,不過是誰比誰慘罷了,最後倒是被一些沒本事的人看了笑話。
隔壁老人走後,恭三兒倒是愁眉苦臉了幾天,沒有了常常來和他們殺上幾盤的大爺,時光又變的慢如蝸牛,每天來來回回幾個養眼的小護士,但無一例外沒一個瞧得上比癩蛤蟆更癩蛤蟆的恭三兒。
期間倒是夏春卷來看望過兩人一次,帶了些水果,全部進了恭三兒的肚子,得知夏春卷又回露骨後,恭三兒倒是惆悵良久看來這位小爺還惦記著在青島開個酒吧讓夏春卷經營的事,最後夏春卷答應隻要恭三兒隻要能鼓搗出來,就去投奔恭三兒,也給這位小爺吃了個定心丸,不過對現在吃喝拉撒全由潘為公買賬的哥倆,憑空開一個酒吧,跟白日做夢似地。
從夏春卷口中得知現在青島不太平,她也是從酒吧那群小混混口中聽說,說是十一煞中的書生餘文樂,蠻牛河山都掛了,而且紅狗那從未露麵的哥哥也回到了青島,目的明顯是趙匡亂恭三兒兩人。
信息量有些大,至少趙匡亂是這麼覺得,前者還好,完全當故事聊一聊,就算是這十一煞死的幹幹淨淨,跟他估計也沒有什麼關係,倒是這紅狗的哥值得注意一下,怎麼說紅狗也是栽到了他的手上,想瞞天過海是不可能,當時的目擊者多到一個加強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紅狗他哥在青島估計也沒什麼勢力,要是他敢找上門,一起擺平了。”恭三兒一臉得瑟道。
“希望別是他把咱們擺平了。”趙匡亂瞅了眼牛氣衝天的恭三兒,一臉的頹廢道,距離趙匡亂完全康複還有一陣日子,這次趙匡亂是徹底感受到了醉三手的後遺症,當時要是喝上兩斤,估計就要了他的小命。
恭三兒鄙視的瞅了眼蠱惑軍心的趙匡亂,以為自己是那守城大將一般道:“隻要有我恭三兒在,那紅狗哥就別想進這病房門。”
最後還是夏春卷受不了恭三兒在那裏不害臊的吹牛皮,匆匆離開,似乎怎麼看都在恭三兒身上看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但她似乎不懷疑恭三兒說的後一句,畢竟恭三兒出手時她也見過。
距離新年還有十六天,趙匡亂跟易螢火通著電話,往往聊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大多話題來自於已經上幼兒園的小桃花,好像兩人從來沒有談情說愛過,像是給趙匡亂一個浪漫的機會,這貨都會駐足不前。
“爭取過年前回去。”掛掉電話,趙匡亂似是自言自語道。
恭三兒翻了個身,抱著一個露骨的雜誌道:“怎麼,現在可是亂世出英雄,現在亂世就在自己麵前,是個機遇。”
“我可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那麼多人不出頭,憑什麼我出頭?隨便拉出一個十一煞不比我有腦子?”趙匡亂無奈道,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也知道現在的形勢。
恭三兒撇了撇嘴,又翻過一頁,這廝隻看圖片根本不看文字,陰陽怪氣道:“這個社會就是這些,有本事不代表有出息,沒本事不代表沒出息,適者生存。”
趙匡亂不想再糾結下去,起身去上了趟廁所,最後站在陽台吹著冷風,身體仍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這裏是醫院的十七樓,高處不勝寒,足以傲視青島的大多,也是個很好的視野,往往這種高度能滋生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但麵對這一片繁華趙匡亂提不起一點所謂的興趣,趙匡亂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東西,又或者說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屬於他。
“咚”病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站在門外,也正是參加過那場小聚會的男人,單看臉麵這男人跟紅狗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比紅狗還要高一些,也不知道這個叫李鴻眺的男人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樓下,黑色的奧迪q7中,常凜一根一根抽著煙,跟白鷲通著電話。
“就憑一個李鴻眺能收拾的了那兩人?要不要我幫忙?”常凜道。
“不需要,李鴻眺能解決最好,解決不掉也跟咱們沒什麼關係。”電話另一邊的白鷲陰森森笑道,怎麼說當時趙匡亂滅紅狗時他也幫了紅狗一把,那次的梁子估計就這樣結下了,白鷲可不喜歡被一個瘋子記著仇,沒想到紅狗的哥哥李鴻眺在這個時候回來,就順水推舟的送了李鴻眺一個人情,告訴李鴻眺趙匡亂的位置,來一出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