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極光停在東陽廣場的路口,徐木烊倚在車上閉目養神,王龍雙眼緊盯著路口,像是狩獵的豹子一般。
“還沒動靜?”徐木烊揉了揉太陽穴道。
王龍搖了搖頭,但徐木烊眯著眼根本沒看見,但也沒繼續問下去,這兩就這樣默契的在大冷天站著。
其實從白鷲踏進東陽廣場起就已經決定了他是生是死,就算是趙匡亂恭三兒不出手,在這裏守著的徐木烊跟王龍兩人也會要了白鷲的命,不過是借白鷲的手殺了郭奇虎罷了。
“聽說潘老爺子打算扶趙子鶴,是真事?”王龍開口道,但雙眼仍然緊緊盯著前方。
徐木烊擦了擦凍紅了鼻子道:“有這回事,不過利用的關係較大,你也知道,在青島沒人能從潘為公手裏討到好處,這趙子鶴也算聰明,在十一煞中最低調,這場風波才沒扯上他。”
“聰明人?我可不認為有真正的聰明人,傻人有傻福,聰明人未必能上位。”王龍嗅之以鼻道。
徐木烊笑笑,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哼著一首小曲,此時已經接近午夜三點。
兩個人影出現在王龍的視線,王龍揉了揉眼,有些難以置信,是趙匡亂與恭三兒。
徐木烊睜開眼,突然有些莫名奇妙的欣慰的神情,笑了。
“怎麼辦?”王龍有些摸不清頭腦道。
“咱們去收屍,看來已經有人替咱們解決了。”徐木烊上了車,王龍坐到了後座,路虎極光與趙匡亂恭三兒擦肩而過,這也是今晚最後一次活人碰活人,終於一切結束。
潘為公端著的那杯茶已經不知道涼了多久,終於來了電話。
“潘老爺子,一切都處理好了,最後白鷲被趙匡亂給做掉了。”電話那邊傳來徐木烊沉穩的聲音,似乎這個男人什麼危機都能有條不紊的應對一般。
潘為公一直微眯的眼緩緩睜開,又叮囑了幾句可有可無的,掛掉了電話,對身邊那個如影子一般仍然默默站著的男人道:“燃情酒吧空下多久了?”
男人不假思索道:“三個月?”
潘為公點了點頭道:“賞給恭三兒了,記住是正兒八經的轉交,讓他看出我的誠意,你也別有什麼意見,我老了,能看進眼的孩子不多,恭三兒和那孩子算一個,可惜了那倔脾氣小張四,當初我就看出來恭三兒比小張四走的遠,自誇了點,雖然沒人說我是什麼好人,但我還是明白些善惡有終。”
男人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他那裏不明白潘為公的意思,使勁點了點頭,離開錦城華府,他隻是個下人,就算是跟潘為公走的多親近,有多少勢力,也隻是個下人。
出了錦程華府,正好天開始蒙蒙亮,男人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跑到男人身邊,一臉殷勤道:“登抄哥,怎麼不陪潘老爺子了?”
蒙登抄瞅了瞅著笑的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呼了一口氣道:“出去辦點事,去幫我把燃情酒吧的手續準備準備,老爺子要送人。”
年輕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蒙登抄就開著黑色卡宴離開。
高萬福接到心中兩位大神的時候正好是早晨七點,這左右逢源的貨也聽說過一點點昨晚會發生什麼,看趙匡亂與恭三兒的眼神跟看神仙似地,趙匡亂都不放心讓這胖子開車。
三人最後在一家早餐小店解決了一下早飯,高萬福就拉著兩人回了他住的公寓,好在一切都還整潔,恭三兒趙匡亂倒頭就睡,高萬福就算是再生出四五個膽也沒有什麼意見,甚至巴不得多根趙匡亂恭三兒接觸接觸,要可知道那紅狗可是這兩人降服的。
在趙匡亂恭三兒大睡的時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生著變化,很恐怖,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青島來了次大換血,讓人開始疑惑,究竟自己的這一輩子錯過了多少不該錯過的。
似乎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很長很長一般的夢,趙匡亂感覺自己隨時會被刀叔吵醒,自己坐在木樁上發了呆,愣了身,再回到家吃一口他姐做的飯菜,聽她抱怨村裏勢利的老家夥們,聽刀叔那失敗的相親,但正值人生最悲傷的時候,僅僅隻有四字,回不去了。
恭三兒的大笑聲吵醒了趙匡亂,趙匡亂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在沙發上,旁邊的恭三兒正和一副苦瓜臉的高萬福開著拖拉機,RMB那種,看樣子高萬福是放了不少血,對恭三兒各種下流手段也是敢怒不敢言,看醒過來的趙匡亂如看救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