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1 / 2)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隻有他們本人心裏清楚,既然徐木烊能說出這話,已經明確的表示自己站在恭三兒這邊,趙子鶴的表情很不好,笑容也僵硬著,就這樣當著無數目光下,灰溜溜的離開,狼狽極了。

恭三兒也罕有的正經,請徐木烊走進酒吧,沒感謝徐木烊的救場,同樣也沒有說些什麼敷衍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恭三兒那塵封許久的回憶又被打開,失去了在上躥下跳的興致。

趙匡亂遠遠的看著,他不知怎樣插手,同樣也對恭三兒的故事一無所知。

“叫聲姐姐,我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什麼。”花蛇似乎看透了趙匡亂的心思。

“姐。”趙匡亂硬著頭皮道,聲音有些發顫,臉微微發紅,他是真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花蛇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卡座翹起二郎腿點燃香煙道:“當年那事青島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知,其實恭三兒跟趙子鶴的關係類似於你們的關係,不過當時恭三兒在前,趙子鶴在後,這也是與你們唯一不同的。”

花蛇這句話很耐人尋味,趙匡亂卻沒有深入尋味的意思,讓花蛇繼續講,連手忙腳亂的麻子女都停住腳聽花蛇說著。毒奎坐在一旁,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在意,拿著個空杯子愣神,也就是這麼個組合,幾乎沒有幾人敢靠近,更沒有哪個不知死活的來搭訕花蛇。

“當時兩人都算不上十一煞級別,小打小鬧,碰到機遇或許就能出頭,不過碰壁的幾率更高,好像是倆人歪打正著搶了潘為公的東西,潘為公點名要他們的命,不過恭三兒出頭抗下了,不過潘為公隻是軟禁了恭三兒四個月,可能是罕有的有了次不扼殺野心於搖籃的善心。”花蛇淡淡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片喧鬧的地兒足夠他們聽的清。

“趙子鶴來了記回馬槍,連環回馬槍,這被恭三兒軟禁的四個月搭上了恭三兒不讓走的路,而且還和潘為公手下的一把手蒙登抄牽上了線,而且當時去擒恭三兒差點要了恭三兒命的那個人,就是蒙登抄。”花蛇似乎也為當初的恭三兒鳴著不平,但這個社會本來就如此多的不平,無法改變,也隻能感歎幾句罷了。

“背叛...”趙匡亂嘴裏喃喃著,這或許是最傷人,最折磨人的刀。

“是利益。”花蛇糾正著,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生死,同樣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一切終究為了利益兩字,很不計人情的兩個字,很沒有人情味的兩個字,提起就會讓人心一涼。

趙匡亂突然感覺一切都醜惡起來,或許這動人美豔的花蛇,靠近他們所為的也是利益,率直的麻子女也是,肥頭大耳看似憨厚的高萬福更不用說,似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沒有無緣無故,仔細想想就會讓人心涼上幾分。但或許在利益背後,無論是誰,都會有一丁點,或許小到看不見的感情,不管別人信不信,至少趙匡亂信。

毒奎或是看空杯夠了,又或者故事到了頭,沒有打招呼,但是趙匡亂注意到了這家夥一瘸一拐的離開,雖然毒奎處事低調到了極點,但奈何他那恐怖的紋身太過紮眼。

有了徐木烊壓陣,酒吧也算是順利的挺過了開業大關,同樣明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青島,新開業燃情酒吧的老板是如何強大,竟然能請到幾乎不沾染這些事的徐木烊,同樣花蛇毒奎也是錦上添花。

趙匡亂要了杯啤酒,臉紅撲撲的實習服務員遞給這位同樣神秘的老板,比起恭三兒,趙匡亂在酒吧其實更得一些民心,奈何趙匡亂這貨太過遲鈍,情商有時高到極點,有時幾乎低為零。

拿著啤酒,走過一群一群的紅男綠女,趙匡亂沒有理由去巴結他們,同樣也沒有理由瞧不起他們,因為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隔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又或者比那花蛇毒奎幾人隔著還要遠。

走到失神的恭三兒的身邊,趙匡亂把啤酒放到桌上,聲音讓恭三兒注意到了趙匡亂,恭三兒抬起頭,難看的笑笑,似乎今晚他讓趙匡亂丟臉了。

“小爺,你可不能做第二個趙子鶴,我來做第一個恭三兒。”趙匡亂把手放到恭三兒那不值一提,甚至有些萎縮的肩膀,仍然是說的那麼風輕雲淡,但一句話隱藏的多少,隻有那些置身事內的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