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醫院中,內心剛剛平靜下來的慕遲卛接到了一個電話,勃然大怒的直接把手機摔成粉碎。
“當家的,怎麼了?”十叔唯唯諾諾的問道,唐開勳幾人也不敢吱聲的看著這完全發怒的慕遲卛。
“青青被抓走了,跟我回老爺府,打電話讓小菊他們都回來,公孫強這是想全麵開戰。”慕遲卛聲音顫抖道。
在場的所有人的表情都變的,誰都清楚青青在慕遲卛心中有多麼重要,而在徐州能有這麼大膽子敢在這風頭作案的,也隻有那公孫強一人。
“老驢啊老驢,既然你來這手,也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想把徐州鬧翻天,我陪你便是。”慕遲卛滿臉陰雲密布的走出醫院,十叔惶恐的跟在身後,撥打著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既然慕遲卛能做這麼多年的徐州當家的,也不可能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小十,今晚,把公孫的場子給我掃一遍,他來先下手為強,也別怪我碰不該碰的東西。”慕遲卛冷笑道。
“當家的,全部?”十叔小心翼翼的問道。
“全部。”慕遲卛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十叔打了個哆嗦,有多少年慕遲卛沒有這樣大打出手了,往些年,就算是那群新冒頭的年輕擰成一條繩子,也沒見慕遲卛如此的較真。
徐州,今夜注定不會安靜。
慕遲卛走後,醫院的走廊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唐傳宗的死明天就會宣揚出去,不過估計頭條應該是徐州這兩位東道主的大戰,這次無形中的戰役牽扯的東西太多太多。
唐國輝唐山河在手術室裏堵住了門,幾個骨瘦如柴的醫生哪裏敢說些別的,跟這兩個大塊頭比起來,他們估計連小雞都算不上。
唐開勳皺著眉頭,理著這一切,唐滿龔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唐淳雨接了個電話,在不遠處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滿龔,你說有沒有內鬼?”唐開勳看著不遠處的唐淳雨,一雙眼微眯著,唐傳宗剛走,公孫強就直接動手,難道這僅僅是巧合。
唐滿龔打個激靈,好像被唐開勳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同樣看著嘴動卻聽不見聲音的唐淳雨,有點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唐開勳不在糾結這個話題,唐國輝一步一步走了出去,這個鐵打的漢子也紅著眼。
“國輝,既然回來了,等到老爺子的葬禮辦完再回北京吧。”唐開勳道,他現在最糾結的就是這場葬禮該怎麼辦,已經唐傳宗那些脫線的關係該怎麼搭上,這是他所遇到的第一個難題,但絕不是最後一個。對慕遲卛與公孫強的爭鬥,唐開勳不會太多幹預,雖然現在他跟慕遲卛還是同一個戰線,但慕遲卛可不會輕輕鬆鬆就會被公孫強擺平,即便是解決掉了慕遲卛公孫強也會元氣大傷,再吞下唐家幾乎沒有可能性,可以說唐開勳趕上了這最好的時機,就看他能不能抓住。
唐國輝沉默的點了點頭,唐傳宗走了,唐家會損失多少,或許隻有他們知道,唐傳宗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個半死的老頭,而是一個時代的分界線。
唐家是就這樣墮落,還是由這新柴浴火重生,還是個未知數。
夜,越來越不平靜。
敲門聲吵醒了趙匡亂,打開屋裏的燈,嚇了他一跳,不知什麼時候佛哥已經站在屋中央,衝趙匡亂做了個噓的手勢,趙匡亂心領神會的悄悄靠近門口,他在徐州可沒有什麼朋友,在大半夜來拜訪的,不是瘋子就是索命鬼。
透過貓眼,趙匡亂看到了這位正主,直接打開了門,一身狼狽的恭三兒正站在門口。
“你逃出來了?”趙匡亂一臉難以置信道,發現他把這事想的太複雜化,又或者現在簡單的不尋常。
恭三兒一臉疲憊的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進了房間,恭三兒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佛哥靠在牆邊看著恭三兒,趙匡亂坐在一旁,看著恭三兒在那裏大口喘著粗氣,直接告訴趙匡亂恭三兒要說些什麼。
“估計唐傳宗死了。”恭三兒大口喝著桌子上涼透的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