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世界,卻由殘缺的人們所組成。
夜末央,樊世立與趙匡亂隔著一段距離,兩人相對著,互相沉默,趙匡亂隻是一口一口喝著過期果汁,樊世立叼著根煙,護著風點燃,衝身後一票悍將道:“都TM滾出去,老子今天晚上要打個痛快。”
這一幫人哪裏不了解樊世立的脾氣,一個個同情的看著趙匡亂,離開夜末央。
“小兄弟,不知道今晚你能不能讓我打個痛快。”樊世立攥了攥拳頭,發出啪啪的響聲,這時手機響了,樊世立一臉的不耐煩,把手機直接放進了杯子中。
趙匡亂笑笑,想不到眼前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會活到現在,但又何嚐不在證明著樊世立是何等的堅不可摧?
趙匡亂把杯子放下,把裝的滿滿的酒壺放到了桌上,樊世立來了興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嘴裏喃喃道:“都說這些古法子都失傳了,沒想到還被我見到這麼一次,能死在這種傳人手中,我這輩子也沒白活。”
趙匡亂愣了愣,很少有人,又或者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壺酒中的道道,但沒想到竟然被樊世立一眼看透。
“不過看你年輕,我讓你三手,喝酒吧,我現在可隻想戰個痛快!”樊世立把杯子直接摔了出去,脫掉外套,露出規模恐怖的肌肉,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暴起了一般,樣子不是一般的可怕。
趙匡亂卻是輕輕收回了酒壺,不管樊世立的表情是何等的驚訝。
“你確定?”樊世立看著同樣站起來的趙匡亂,隻覺得要麼趙匡亂瘋了,要麼趙匡亂傻了,當然第三者如果要是出現,那麼就一定會跟奇跡掛上勾。
趙匡亂擰開壺蓋,把酒全部不留餘力的潑到了地上,僅僅是留下一口,或許也僅僅是這麼一口,恭三兒這北京轟轟烈烈的一遭也就值了。
樊世立有些不快,但他能看出眼前的這個趙匡亂似乎不是傻子,但也不算的上時前者?
把最後一口一飲而盡,趙匡亂把酒壺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吐出,如同大山中那種永遠不知道畏懼的動物,迎頭衝了上去,在空氣中撕碎的,是他的呐喊與憤怒。
今夜,飄飄零零的下起了小雪,在夜末央門口等著的人們凍的縮著脖子,隻是疑惑這麼久了,樊世立還沒有出來,在他們眼中,那個隻身一人麵對樊世立的趙匡亂,能撐的過幾分鍾已經算是奇跡,但現在已經過了有半個小時,還沒有動靜,等的他們都急了。
一輛捷豹開來,這在夜末央門口的人們讓開一條路,捷豹上下來一個男人,他們不陌生,趙子鶴。
利益是一種永遠都不會過時的東西,對大多人來說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同樣也可能是致命的毒藥。
樊世立大口喘著氣出現在夜末央門口,手有些顫抖的推開門,現在樊世立的模樣,說是垂死也不足為過,渾身沾滿了血,身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傷口,讓人看了有些觸目驚心。
趙子鶴一臉殷勤的笑容,恭迎著樊世立。
“我樊世立這輩子是長見識了,這小兔崽子,要是任由這樣活著,十年二十過去,誰還敢說不是青島的第一交椅,他媽的潘為公算什麼鳥,郭家算什麼鳥,誰脖子上不是一個腦袋?”樊世立大笑著,估計在場的人們都以為樊世立是真的瘋了。
“熊爺,要不要去醫院。”趙子鶴低頭哈腰道。
樊世立不屑的看了眼趙子鶴,冷聲道:“你這黃鼠狼子又安了什麼心?”
樊世立語音剛落,一直彎著腰的趙子鶴臉上閃過一絲狠色,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軍刺,直接刺向樊世立的腰間,一下捅了個透,一個小人物的尖刀,無比鋒利,像是把這個現實的社會捅
趙子鶴再次拔出,再次捅了進去,樊世立隻是滿臉的難以置信,轟然倒下,誰也不知道最後樊世立在想著什麼,但是最後趙子鶴是笑著的,笑的瘋癲,最抽象的是,前一秒跟著樊世立死心塌地的人們,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看著樊世立倒在雪地之中。
“這事你們誰要的敢說出去,下場可比他還要慘。”趙子鶴警告道,表情無比的猙獰,猙獰背後是一股得誌的竊喜。
眾人點了點頭,誰都明白趙子鶴以後會站在什麼樣的高度。
這時去屋裏察看的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衝趙子鶴大喊大叫道:“趙爺,裏麵那人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