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世界(1 / 2)

青島,這漸漸入春又下起小雪的城市,有些子詭異,有些子平靜過了頭。

錦城華府,三個年輕人風塵仆仆的樣子。

“麅子,最近郭青衣那邊很不安分,我們的線人沒信了。”老邪緊跟著麅子道,不過老邪臉上多了幾道傷痕,樣子看上去更恐怖了些,無關他那沒有什麼殺傷性的身高。

“派人繼續盯著,要是再被一個月前他們那樣再反咬一口,我們可經不起那折騰。”麅子皺著眉,此時的麅子,一次徹底從徐州的陰影中走了出去,樣子更消瘦了幾分,臉如被刀刻的一般分明,充滿這幹練。

老邪點了點頭,連連打了幾個電話,三人進了這個他們曾經不敢奢望的錦城華府,等他們真正所觸碰到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個空殼子,早已經沒了曾經的熱鬧非凡。

門外亭中,一個有些披頭散發的男人坐在,靜靜的看著花園中漸漸出現的春暖花開。

“徐哥。”麅子叫道。

這個沒有了雙手的男人站起,一臉的笑意,像是與這個世界無關,但男人的臉是看著如此的滄桑。

“蒙哥那邊的事我已經解決了,不過蒙哥一時半會回不來,那些老狐狸不好對付,他們巴不得明天把這錦城華府盤下來。”麅子憤憤道。

徐木烊笑笑,點了點頭道:“你現在才剛剛上手,以後所遇到的難題多著呢。”

麅子笑著點了點頭,盡管那笑容是無比的醜陋。

徐木烊一臉欣慰的看著麅子,又或者是他的接班人,又或者是這冷冷清清的錦城華府的接班人,但一切都不重要,就像是他失去的雙手,跟這個時代討價還價,徐木烊自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徐哥,我去看看潘大爺。”麅子打了一聲招呼,帶著老邪李鴻眺進了錦城華府,偌大的院子中,又隻剩下了徐木烊一人,呆呆的,有些落寞的看著眼前這景象。

北京,仍然無比的寒冷,青田實業,易主六爺的老家底,不過六爺早已從青島回來,就徹底的金盆洗手,不大不小的青田實業全權交給一個女人打理,易螢火,兩個月下去,本來已經病怏怏的青田實業,竟然跟著這四季一般又要春季盎然一般,讓幾乎準備享清福的六爺大跌眼鏡。

看著幾乎已經走火入魔的易螢火,甚至是那易螢火的閨女桃花,六爺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一個男人,一個死了的男人,為了徹底斷了易螢火的念想,六爺不是派白皓去了一次青島,甚至是徐州,一無所獲,趙匡亂與恭三兒這個名字,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

“還沒有消息?”六爺倚著老藤椅,看著回來的白皓問道。

白皓搖了搖頭。

六爺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桃花都不來易館了,被螢火送去了那什麼封閉學校,我去看了一次,那校方領導可不是一般的強硬。”六爺的聲音中充滿這無可奈何。

白皓笑笑,很愜意的看著易主六爺吃癟的模樣,像是自言自語道:“大小姐真是不一般,竟然把你這個千瘡百孔的青田實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看來這兩年她沒閑下來。”

六爺的表情更加無奈,有些小憎恨道:“她可為的不是我這個老頭子的一點產業,而是那小兔崽子。”

白皓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惋惜。

遠遠的杭州,曆史長河如同這悠悠的錢塘江,帶走了一切,不留痕跡。

這名副其實的一線城市,像是另一個克隆體,散發著濃濃的冷漠。

恭家祠堂,這一個說不上龐大,但因為某些特別原因在杭州,乃至大半個中國特別有威望的恭家的脊梁也走到入土為安這一步,雖然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

恭家五兄弟,沒有一個庸才,當然誰要是提起老三,恭家就會跟誰對著幹。

不過守了三個月孝的,卻隻有老三一人。

祠堂不是一般的安靜,恭三兒抽著煙,看著那擺著端端正正的遺像,像上是個特別有風骨的老人,一眼看上去,像是個老神仙一般,但臉部輪廓卻跟恭三兒很像,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父子倆,盡管更像爺孫。

“老頭,你走南闖北,為不知道多少大人物相麵摸骨一輩子,最後也料不到自己會死的如此糊塗吧,我都料不到,可笑的是最後來送你這老家夥最後一程的,僅僅就二十三個人,你這半仙,到底有沒有算到。”恭三兒按滅煙頭,再點了一根,把一杯白酒潑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