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匡亂蠻不講理的開戰,郭青衣算不上驚訝,又或者說如果趙匡亂不做出這種事來,或許就不叫趙匡亂了,但盡管如此,趙匡亂也終究隻有人,憑他自己之力能敲打整個黑館,又或者那背後的郭家,不過是癡人說夢,但盡管是如此,郭青衣還是召回了兩位黑館的猛人。
鄒鶴軒,於波瀾,兩人雖然明麵上是黑館的在位者,但手上並沒有什麼實權,這幾個月隻幫黑館在青島掃除一些礙眼的小魚小蝦,當然好處是沒少吃,而這一次算不算是小魚小蝦,郭青衣也道不清楚。
“就在兩個小時前,子鶴死了。”郭青衣開口道。
兩人的表情沒有太過驚訝,甚至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這幾人的明爭暗鬥郭青衣一直看在眼裏,所以也沒有太過的吃驚。
“明天晚上東陽廣場,替我去殺了一個人,我想你們兩個應該可以輕鬆搞定,就像是對付張叢碩那樣。”郭青衣似乎不想浪費太多口舌,直奔主題道。
“郭老板,最近蒙登抄那邊又來了個麅子助陣,我們可是要攔不住了。”鄒鶴軒卻突然提起在青島的一個項目,至於這個項目的性質,當然是不言而喻。
“他們還敢打來這裏不成,拖著他們,如果你們連一個小小的麅子都攔不住,還有資格做這個位置。”郭青衣似乎是特別的煩躁,雖然他早已清楚眼前這鄒鶴軒與於波瀾的底細,但仍然是擺脫不掉一些情緒,好像這個趙匡亂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
鄒鶴軒看出了郭青衣的情緒不太好,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給於波瀾使了個眼神,兩人離開了房間。
“想不到趙子鶴也有今天,不過郭青衣沒提這個殺趙子鶴的猛人,是不是把我們往虎口裏送?”於波瀾把自己那長到蓋住眼的頭發撇到一邊,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似乎早就巴不得趙子鶴有這麼一天。
“咱們還有利用價值,不過郭青衣似乎知道我放水了,雖然現在我們拉攏了現在黑館的大部分勢力,但還沒有資格跟郭青衣叫板。”鄒鶴軒點燃一根煙,發動這輛奧迪A8,從一個農村人爬到這個高度,鄒鶴軒可不光光是走了狗屎運。
於波瀾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後座的箱子,一臉狡猾的笑容,做掉趙子鶴的猛人再怎麼彪悍,能躲得過槍子?
空蕩蕩的驕蘇頂樓。
“這兩個家夥胳膊已經開始往外撇了,要不要警告一下?”陸板橋看著桌子上鄒鶴軒與於波瀾的調查報告,皺著眉頭道。
郭青衣搖了搖頭道:“兩個目光短淺的家夥,做狗都不適合,等黑館徹底穩固了,那潘為公進了棺材,我再慢慢整合他們。”
陸板橋點了點頭,看著淩亂的桌子上的照片,不過目光卻緊緊盯著一張偷拍的趙匡亂的照片,有些話陸板橋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講,比起鄒鶴軒於波瀾這兩個白眼狼,其實趙匡亂才是最大的威脅,隻要趙匡亂活著,陸板橋就會覺得有些不痛快,像是被什麼致命的東西盯著一般。
在所謂的時光中,有人抓破腦袋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最後自我安慰的墮落,更有人忙碌到枯萎。
對花蛇這個女人,趙匡亂所感觸最多的是蛇這個字,不過慢慢接觸下去,更符合前麵那個字,盡管隻是趙匡亂的空想。
花蛇也想不到趙匡亂會約她在東陽廣場見麵,但既然約到了這裏,花蛇就相信趙匡亂會說些什麼,有些時候,女人太聰明了,其實也不算是好事,畢竟男人總喜歡那種被他掌控的感覺。
擦掉石凳上的塵土,桌子上似乎還能看到恭三兒所擺的石子,趙匡亂特別想把這裏的故事說給大嶽,卻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隻有把這些全部都憋了回去。
或許僅僅是說一句這裏曾經死過不少人,就夠了。
保時捷911停在梧桐樹下,下來一個比這911更加顯眼的女人,不過這東陽廣場的寥寥兩人卻沒有欣賞的閑情雅致。
“亂子,就這麼中意這地方?”花蛇看著起身的趙匡亂,突然感覺趙匡亂和這東陽廣場是那麼的搭,那股子飽受苦難的滄桑感。
“算不上中意,青島除了燃情,就熟悉這地兒。”趙匡亂笑道,剛剛的觸景生情好像瞬間消逝了一般,讓還在那氣氛不能走出來的大嶽大跌眼鏡。
花蛇笑笑,看著這番風景,想不出很多人很多事是假的,不過她更疑惑這個不算滿血回歸的趙匡亂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