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都是要結婚的人,別總愁眉苦臉的,這可是大喜。”招叔看著正在被幾個化妝師折騰的郭紅燭,一臉殷勤的笑容,但恐怕招叔也就在特別幾個人麵前這副模樣,在外麵可是一個十足的閻王爺。
郭紅燭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任由這幾個高價請來的造型師為她披上紅色的嫁衣。
招叔撓了撓頭,靠在梳妝台點燃一根煙,根本不鳥這幾個有怨言的化妝師,像是哄孩子一般道:“這宋麒麟,雖然看著不是多順眼,但以招叔我的人格擔保,他可是個好人,以後可是會成為宋家的家主,等熬到那時候,你就出頭了。”
郭紅燭慘淡的笑笑,也不知道是笑的宋家,還是煞費苦心的招叔。
招叔直接掐滅了煙頭,苦口婆心道:“大小姐,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跟你透個信,今天不光光你的婚禮,還是郭家的解散之日,你以為為什麼會弄這麼大的排場,這不是最後郭家給你一個好去處。”
郭紅燭的表情終於有一些動容,但這份動容,趙匡亂敢拿他的命打賭,絕對不會是感激。
“招叔,你就別煞費苦心,紅燭可是別誰都倔。”郭青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房間。
招叔歎了口氣,無奈的離開房間。
今天郭青衣一身黑色的西裝,配上他那勻稱但不娘氣的身材,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副絕對的成功人士的模樣,簡直就是少女殺手一般的存在,不過今天郭青衣所扮演的是伴郎,也不知道會把宋麒麟這廝給襯的多麼的不入流。
這時兩個被無視很久的化妝師終於把郭紅燭給休整完,一刻也不願意多留在這屋中,感受著新娘這不是一般恐怖的怨氣。
“挺漂亮,宋麒麟那小子好福氣。”郭青衣打量著鏡子中的郭紅燭,一身紅色的嫁衣,青絲盤著,一張特別醒目無比精致的臉,遺憾的是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讓人甚至沒有欣賞這傾國傾城的雅致。
郭紅燭不為所動,就像是大風中的血蓮。
“其實宋麒麟這人不錯,至少這是我認識他二十年得下的結論。”
“如果你也是來給我吃定心丸,那還是免了。”郭紅燭輕聲道,鏡中的自己美嗎?她不知道,她不敢看。
郭青衣大笑,一臉尷尬的摸著腦袋道:“還是這樣不留情麵,不過都到了這種地步,也輪不得你選擇了。”
“自始至終,我有選擇嗎?”
郭青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趙匡亂恭三兒來南京了。”郭紅燭淡淡道,叫住了郭青衣。
郭青衣沒有太過驚訝,隻是輕輕道了句:“我知道。”
“你說他們是不是傻,明明我是個無藥可救的家夥,明明...”郭紅燭已經泣不成聲,這一個女人這兩年,到底扛了多少東西?
“他們一點都不傻,你也不是無可救藥,紅燭,往前看。”郭青衣有些心疼的看著郭紅燭這瘦弱卻顫抖著的肩膀。
“已經夠了,我也知足了,真的知足了。”郭紅燭笑了,就是這麼一笑,讓郭青衣看癡了,心中卻泛起一股難以遏製哀傷。
婚禮主要都仿照傳統婚姻舉行,來賓幾乎包快了大半個江蘇的關係網,排場更不會少,光是不少當紅藝人就來了不少,甚至請來了某當紅的音樂組合,完全是東西混雜,不過全為了熱鬧。
坐在大堂最上座,老藤椅上是郭紅牛,然後是某位姓彭的Z客,兩人相談甚歡,盡管這位彭姓男人隻待半個小時,但常年在軍區拍桌子的宋常德都看直了眼。
往下一桌則是諸葛長青一輩的老骨頭,比起別的桌子,這一桌最安靜,但卻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甚至是徐州所來的公孫強慕遲卛都沒有坐上這一座的資格,而坐在第三桌。
江蘇之大,牛人比比皆是,還有更多的臥虎藏龍,所以永遠隻有人外人,天外天。
對於其他來賓分桌,也是格外的有講究,幾乎每桌都屬於融洽的狀態,黑是黑,白是白。
在這裏,可沒有人願意鬧事,要可知道現在是南京,並不是自己的那一畝八分地,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南京,而且還是南京的郭家之中。
宋麒麟今天的打扮也格外的帥氣,但僅僅是帥氣,還算不上驚豔,但憑借這廝不是一般的社交技巧,很快打成一片,對於大多人來說,宋麒麟這家夥隻能是越看越順眼,身上沒有一點讓人厭惡的東西,這何嚐不是宋麒麟能夠完完整整繼承宋家的潛質。
包括宋麒麟的一幫狐朋狗友坐在最後,雖然在外這一個個都是大爺,但在這裏還真硬不起來,前座的幾個老頭子,隨便找一個出來,捏死自己父輩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地,不過個個也是格外的興奮,大吼大叫的送他們這位“死黨”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