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戰平!是你!”招叔咬著牙,衝向郭戰平,不過半路就被孫紅雷所攔下,狠狠兩個耳光,把招叔打的眼冒金星,幸虧郭青衣從招叔身後扶住,招叔才沒有摔在地上。
“招叔,我爹活著的時候我給你幾分麵子,現在你要是玩特殊化,下一次可不光光是兩耳光。”郭戰平戲弄道,不過雙眼卻充滿敵意的盯著郭青衣。
“小兔崽子,你到底預謀了多久...”招叔掙脫開郭青衣扶著他的手道,似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一般。
“預謀?這些不過是場利益遊戲罷了,沒有誰對不起誰,怪不得我爹說你就是個司機命,你還不明白,你們那套老規矩,早就該讓一邊了,這是我們的時代。”郭戰平扭動著脖子,發出啪啪作響聲。
“他可是你親爹。”招叔歇盡全力道。
“那又如何?”郭戰平不耐煩道。
“郭紅燭跑了。”兩個紮著長辮子的男人報告道。
“追。”郭戰平說的風輕雲淡。
“抓回來?”魁梧的孫紅雷插嘴問道。
“按郭家家規,不需要活口。”郭戰平聲音無比的平靜。
孫紅雷點了點頭,帶著兩個紮著長辮子的男人離開。
“戰平,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點?”郭青衣皺著眉頭道。
“我怎麼做不需要你開口。”郭戰平雙眼嘲弄的看著郭青衣。
郭青衣慘淡的笑笑,轉頭離開,帶著身上戰意濃厚的陸板橋。
“戰平,郭家你喜歡,給你便是,南京你喜歡,給你便是,你把郭家整垮我不管,你把南京這棋下臭了我不管,但如果你這井水犯了我這河水,我不介意跟你鬥上一鬥。”郭青衣轉過頭,一臉冷漠道。
“郭家可不是內鬥的,青衣,我給你麵子,你可不要不識抬舉。”郭戰平已經開始微微的拉開了駕駛。
郭青衣笑笑,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走向郭紅牛早已冰冷的屍體,慢慢跪下,四個響頭。
“郭老爺子,青衣不孝,為了郭家,我不會再回到南京。他日再回到南京之時,定是討伐郭家之日,我在這裏先給你老賠一個不是。”郭青衣用著微小的聲音說著,慢慢起來,帶著陸板橋離開,招叔最後也跟著郭青衣的背影離開。
“等我這個位置坐穩了,郭青衣有你好受的。”郭戰平惡狠狠道,看著郭青衣那個高人一等的背影。
對於剛剛那個萬人景仰的郭紅牛,早已無人問津,畢竟死人沒有任何用處,無比的現實。
回頭看著那個巨大的郭字,郭青衣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拉緊了身邊郭青荷的小手。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離開?”
“這裏已經容不下我們。”郭青衣強笑了笑。
“紅燭姐姐去哪了?”郭青荷歪著頭問道。
“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還會回來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她一定會是笑著的。”郭青衣終於欣慰的笑了笑,或許最後,也就是在最後,郭紅燭終於擺脫了這個郭字,盡管是死。
“孫紅雷去追郭紅燭了,要不是去幫一把?”陸板橋板著臉道,剛剛的一切,他全看在眼裏,怒在心中。
郭青衣搖了搖頭道:“那是她的命,她早已離開郭家了,不是嗎?”
陸板橋愣了愣,片刻後又想明白了什麼,傻笑了笑。
招叔帶著李驍勇走出郭家,這個郭家的奴才,也有些不為人道的尊嚴。
“招叔,驍勇,要不要跟我去青島?”郭青衣笑道。
招叔點了點頭,李驍勇一副默不作聲的模樣,姑且當成了默認,如此的郭家這個郭字,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郭了。
兩輛金杯同時在南京一直南下,同樣兩輛陸地巡洋艦也從郭家出了門。
“闖子,這好像跟計劃不一樣?”趙無妄在金杯後座行擦著身上的傷口,剛剛在趙家發生的,他也沒想到。
“計劃趕不上變化。”闖子一臉陰森森的笑容,摸著下巴道。
趙無妄也不管這闖子賣著什麼關子,問道:“我們跟趙匡亂他們在哪裏會合?”
“戒子山,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你先休息一會。”闖子掏出手機,發著短信道。
趙無妄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總感覺闖子有些不正常,但到底是那裏不正常,趙無妄還真說不清楚。
另一輛金杯上,恭三兒打開車窗抽著煙,笑起滿臉褶皺道:“真不敢相信剛剛我們在郭家搶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