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吳銘變化挺大,特別是吳銘,竟然一眼就看出我這身弱骨來,照這麼發展下去,我覺得我真是打斷腿都不愁了。”趙匡亂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寶馬當然走到哪裏都有麵,即便是這座京城,窮人永遠不會比富人多。不過這三人這樸實的打扮實在有點太沒有違和感了點,誰看他們都像是偷車賊。
“兩個前途無量的小子,不過脖子上可是掛著厚重的狗鏈子,家族這兩個字可是把他們栓的死死的,我想不用多解釋,你心裏都懂。”恭三兒也不管這是不是真皮座椅,愜意的點了根在車上找到的煙,一臉的淡然,像是個看透人情世故的老頭子一般。
趙匡亂笑笑,無可否認,恭三兒說的是實話。
“就算是他們倆掙脫這鏈子來幫我們,這般大的恩情,你能受的起?”恭三兒反問道,像是在問趙匡亂,又像是在問著他自己,放佛給他與趙匡亂找一個還算靠譜的答案。
趙匡亂扮演著攀爬著,恭三兒往往最緊要的時候,拉趙匡亂兩把,在趙匡亂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指指路,最重要的是,在趙匡亂有點自以為是的,給趙匡亂一盆透骨的涼水。
“我明白。”趙匡亂點了點頭。
終於到了校門口,把車隨便停在路邊,三人下車等待,距離放學還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此時學校門口已經人山人海,不過穿著想是趙匡亂三人這麼土氣的家長,還是真沒了幾個。能進的了這家學費貴過大多小民一家老小生活費的學校,不打扮個人模狗樣都對不起這學校的名聲。
三人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完全一副自娛自樂的模樣。恭三兒直接坐在路邊台階上抽煙,有些粗糙的手中拿著一個特別精致的吊墜,一刻被雕刻成佛形的紅寶石,至於這吊墜的來曆,趙匡亂也不知道,隻知道恭三兒說恭家唯一值錢的東西,也就剩這東西了。
“是不是太貴重了點?”趙匡亂看著恭三兒問道。
“這算什麼,恭家的東西,我帶在身上睡不舒坦,但這東西養人,我想來想去,還是送給小桃花合適,我恭三兒這輩子認識的人不多,幹閨女可就一個,我不疼她疼誰?”恭三兒滿臉歡喜道,恭三兒對桃花的感情,可不是隨便就能在口頭上表示表示的。
趙匡亂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恭三兒這廝隻要是決定了,就算是四個大嶽也不一定能拉的回來。
學校門口周邊站著不少執勤的片警,聽說最近這兒附近出現過不少特別放學時的暴力事件,周圍的不少家長都在討論這事,搞的沸沸揚揚,趙匡亂也注意起周圍來,想不通這個世界會有這種瘋子。
一直沉默著像是個榆木疙瘩的大嶽捅了捅趙匡亂,指了指對麵,趙匡亂順著大嶽所指的地方看去,一個穿著綠大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角落中,不知道在偷偷摸摸的打量著什麼。
配合著這些言論,趙匡亂越看這個男人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這個男人所緊緊攥著的一卷報紙,
男人一直在原地徘徊著,通過這個男人的步子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焦急,好像這個男人察覺到了趙匡亂幾人的目光,一觸碰到趙匡亂的視線就會立馬閃躲過去。
恭三兒當然也看出來這幾分道道,不過這廝的演技要是能被那個男人看出來就等於是白混這麼多年了。
“大嶽,過去盯著,等會看我眼色,他要是動手,直接撂倒。”趙匡亂對著大嶽小聲道。
大嶽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但在所有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這個特別引人注目的家夥就這樣消失了。
也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響了,在學校外都能聽見學生的歡聲笑語,不過趙匡亂的神經也緊繃起來,注意著那個鬼鬼祟祟男人的一舉一動,恭三兒則開始注意著門口有沒有小桃花的影子。
學生剛剛出校,這個男人就毫無征兆的衝向校門口,手中的報紙也就此刻脫了下來,露出一把早已磨好的西瓜刀,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當然不言而喻了。
在男人正要靠近學生的時,正好被一個保安發現,男人直接幹脆利落的一刀砍在這個保安的肩膀上,一腳踹開沒有反抗能力的保安,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直接撲向離他最近的幾個學生。
場麵一時混亂起來,尖叫聲,孩子的哭聲,保安痛苦的呻吟聲,還有拚命擠向學校門口的家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