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亂把半斤酒一飲而盡。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在青島國際路上被一輛橫向衝來的卡車相撞。
鬆開手中的鋼管,趙匡亂平靜的看著這喜歡耍蝴蝶刀的年輕人,一臉絕對的冷漠,冷漠背後藏著讓人莫名心寒的殺意。
“你瘋了?”年輕人冷笑道,在這種關頭趙匡亂竟然放下手中僅有的武器來赤手空拳的對抗自己,在這年輕人的心裏,這無疑就是找死的舉動。
“**”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吐了口吐沫,看趙匡亂的目光跟看一個神經病似得,似乎是這個世界最好的精神病院,也救不好這樣一個瘋子。
不過就在此刻,離趙匡亂最遠的那三個漢子,卻莫名的感覺有些背後一涼,再次看向趙匡亂時,他們腦子裏隻油然而生一股想要逃跑的想法。
“嗖”趙匡亂劃破這無比黑的天衝了出去,像是一隻無所畏懼的狼,直撲向這個仍然瞧不起他的年輕人。
兩把蝴蝶刀在空中閃過一絲反光,不過片刻後卻傳來這個年輕人的大叫聲。
兩把蝴蝶刀落在了地上,聲音格外的清脆,年輕人直接跪倒在趙匡亂麵前,兩隻手被趙匡亂死死的抓住,趙匡亂每多用一分力,這個年輕人就叫的格外的大聲,似乎嗓子也跟著嘶啞了一般,這讓人心發毛的聲音,在這長夜中不停的回蕩著。
終於年輕人的叫聲停住了,不過脖子卻被趙匡亂硬生生扭了過去,或許這個年輕人這輩子都不會發出聲音了。
三個漢子早已逃沒了蹤影,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已經嚇的渾身打著哆嗦,看著趙匡亂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卻在此刻發現自己已經操控不了自己的雙腿,褲襠緊跟著一濕,這來自圈子聲名赫赫的大佬,竟被硬生生嚇尿了褲子。
“兄弟,我全招了,是李鐵騎讓我們來殺你,咱們有話慢慢...”中年男人還沒說完,一隻帶著血腥味道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任由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就像是他的命運一般,就這樣,他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的流逝,或許這是他所見到他生命中最殘酷的一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
趙匡亂鬆開已經沒了氣的男人,在這巷口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上了奧迪,揚長離去,這個剛剛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給路邊站街女紅毛的年輕人,似乎怎麼想都想不出會是這麼一個殺神。
在奧迪車上,趙匡亂身上的熾熱漸漸冷去,身體慢慢感受到那股鑽心的疼痛,這股子疼痛讓人無法忍受,甚至想暈厥過去,但暈厥後的不到一秒,就會被疼醒,趙匡亂知道這是醉三手的副作用,這種感覺,就算是習慣上千次上萬次,也會讓人習慣不了。
把奧迪從路邊停下,趙匡亂捶打著方向盤,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摸出手機正準備打向恭三兒,這時卻響起了張慶弓的電話。
趙匡亂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僅僅是聽了張慶弓的第一句話,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花蛇出事了,手機直接在趙匡亂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關了機,趙匡亂卻絲毫察覺不到這一切。
或許能與身上這股鑽心疼痛所比擬的,就是那無邊際的怒火,這一刻,趙匡亂似乎忘記了疼痛,腦海中隻有那個他願意心甘情願叫一聲姐的女人,誰都不會明白這一聲姐,趙匡亂叫的有多麼難,但花蛇做到了。
有點東西,碰不得,要是碰了,那麼隻有死。
趙匡亂不要命一般發動奧迪衝向醫院,臉變的格外的猙獰,猙獰到即便是趙匡亂麵對鏡子,都忍不住這是自己的地步。
與此同時,一片狼藉的燃情中,恭三兒幾人也殺向了醫院,一路上恭三兒不停打著趙匡亂的電話,但就是打不通,這讓恭三兒焦急起來,誰也不能保證在這種關頭,趙匡亂做不出什麼瘋狂事來。
麻子女也拋開了憤怒,把燃情被砸的事放到了一邊,其實她對花蛇的感情不比趙匡亂幾人差,一路上燃情從夭折發展到現在,還是多虧與花蛇的支撐,但誰也想不到會在這個節骨眼發生這樣的事。
“他娘的,這是要全麵開戰!”恭三兒尖聲說著,直接把甲殼蟲的油門踩到了底。
一輛甲殼蟲,硬生生擠下了五個人,其中包括嚴重發福的高萬福與大嶽,後座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但在這個關頭,也沒有會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