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總是發生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像是給人製造著什麼樣的驚喜一般,不過有喜畢竟就得有悲。
一家在青島挺有名的麻將館中,不過反常的是,今天這家常常客滿的麻將館關門特別的早,但隔著門都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道,像是剛剛從這裏殺了一隻雞一般。
麅子站在二樓上,看著樓下的慘狀,抽著煙,如同熟視無睹一般,不過仔細看看,這些倒下的,全部都是來支援麅子的人,隻有兩個人還在死死支撐的站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王準提,還有一個氣勢洶洶帶人趕來的高萬福,不過顯然這兩人幾乎是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可言。
“麅子,亂子對你那麼好,甚至願意把黑館分給你半個,你怎麼玩這麼一招,就算是你弄死了我們,你能弄倒黑館,就算是你弄倒了黑館,你又能拿下青島?”高萬福氣的咬著牙說著,誰又能想到在黑館這個蒸蒸日上的節骨眼上,竟然突然出了這麼一茬。
麅子冷笑了笑,臉上仍然沒有擺脫掉那股醜陋道:“老哥,你能別這麼天真嗎?動趙匡亂,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上麵人的意思,還有一山容不得二虎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
“******白眼狼!”高萬福叫罵著,但還沒等高萬福把後麵更難聽的罵出口,老邪就拎著棍子把高萬福一棍子打昏了過去,當然也沒有讓王準提多站著一秒。
“這個兩個家夥還留不留?”老邪說著。
麅子點了點頭道:“這個趙匡亂,我比你們清楚這家夥的尿性,有著這兩個家夥在我們手上,想跟他玩玩把戲,可是很容易。”俗話說的好,當一個人徹底了解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就是算計一個人的時候,似乎這句話放到哪裏都是一句無比靈驗的話。
老邪點了點頭,吩咐兩個嘍囉模樣的人把暈過去的王準提與高萬福拉了下去,剩下的一幹人很自覺的開始打掃起戰場來。
“麅當家的,果然是個很堅實的盟友。”麅子身後的黑暗中,一個女人拍著手走了出去,一臉讓人覺得心寒的笑意。
麅子轉過頭,臉上多了一些東西,像是不屑,像是嘲諷,像是不甘,又像是無奈。
“這一切你都滿意了?”麅子冷聲說著,作為一個靠著某些東西活著的小人物,即便是再怎麼不堪,也明白哪一邊占理,哪一邊卑鄙,但盡管是這樣,現實這東西可是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的。
“趙匡亂死了後,我才真正的滿意,放心,徐鴻蒙答應給你的東西,可一點都不會少的,隻要你做好這最後一步,既然這麼久都熬過來了,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再殺一個若有若無的趙匡亂,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黑貓臉上帶著陰謀的笑容說著。
“希望他不會少。”麅子說著,感覺此刻的黑貓那張帶著濃濃陰謀的臉是無比的醜陋,又或者自己的臉也是如此,那種醜陋,不是因為笑容,又或者其他天生的東西,而是人心。
利益的煙火,照亮了天,這在這巨大天下忙碌的人們,到底會不會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喜,到底為著什麼而悲呢?
趙匡亂努力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幾人,更加努力的看著幾人之後的幾人。
“趙館長,想不到你自個親自過來了。”一個有些微微沙啞的聲音想起,一個金發黑貂男人一步步走出黑暗,身後站著黑壓壓一群手持各種利器的人們,就像是他們所握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利益一般,
趙匡亂沒有作答,而是看著眼前無比悲壯的幾人,有種狼牙山五壯士的感覺,又或者還要慘,雖然慘這個字,說出來就不叫慘了。
恭三兒大嶽與龜三,這三個壯士正苦苦支撐的站著,似乎龜三還在不斷叫囂著,不過這個腦袋瓜子被啤酒瓶開瓢的紈絝實在喊不出幾分所謂的氣勢出來。
“亂子,我們被算計了。”恭三兒還算冷靜,一雙被血染紅的眼深深盯著趙匡亂道。
趙匡亂默默點了點頭,沒有驚訝,同樣也沒有失望,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白吃的午餐,如果說有風無阻的爬上了青島金字塔的頂尖,那才是讓趙匡亂打心眼裏覺得不踏實,隻有經曆過的東西才叫東西,什麼沒有的,最多最多算是個毫無用處的裝飾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