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張玉璽頭上冒出冷汗,感覺背後一陣涼意,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所盯上了一般,隻感覺眼前一晃,眼前的那個男人竟然憑空消失一般,速度快到讓張玉璽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重拳就落在了張玉璽的臉上,直接把身材不算不夠看的張玉璽打了出去,由此可以看出這讓人發指的力量。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男人就這樣傲然站著,像是鬼神,又或者要比鬼神還要恐怖。
“你到底是何人!”張玉璽最後掙紮的站了起來,擦著臉上的血,怒吼著,或許到了最後,一個被絕望兩個字逼上絕路的人,也會掙紮一番,因為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失去了。
“我是誰?”男人喃喃著,有些嘲諷的看著狗急跳牆的張玉璽,就這麵不改色的看著張玉璽如同惡犬一般撲向了他,拳頭穿過一切,重重落在了張玉璽的肚子上,沒等這個理智已經消逝的張玉璽做出任何舉動,一記幹淨利落的鞭腿,重重的抽在了張玉璽的肩膀上。
一切都結束了。
招叔重重吐出一口氣,看著張玉璽慢慢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血,又是帶出風聲的鞭腿抽在了張玉璽的臉上,這個臨死掙紮可憐的人,就這樣倒下,徹底斷了氣,完全不是在一個層次。
一切一切的恐懼,全部源於這個站著的男人,男人毫無表情的看著身體抽搐的張玉璽,把目光移到了招叔身上,這是一種毫無憐憫可言的目光,甚至讓招叔懷疑這種目光不來自於一個人,而是一個大山中毫無感情的畜生。
僅僅是被這個男人盯著看了三秒,招叔就感覺過了一輩子一般,正當招叔打算迎接死神的時候,男人就這樣與招叔擦肩而過的離開,再次背起那厚厚的墓碑,一步一步踏出這青島的黑館,留下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的背影。
招叔使勁咽了口口水,似乎感覺自己在生死門中走了一遭一般,莫名覺得這看似堅不可摧的黑館,又或者青島,跟這個男人比起來,軟的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一般,這個世界到底有著多少人外人天外天?又是一個很簡單很簡單的問題,讓盡管歲數已經過了半百的招叔迷茫與恍惚起來。
黑館外,男人淡然的點燃一根煙,仰頭看了看黑館的招牌,臉上劃過一絲輕笑,有點戲弄的味道,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一般,一些有點經曆運氣不好的人以為自己看透的這個時代,不過是冰山一角的冰山一角罷了,這個世界,富人隻有更富,窮人隻有更苦,千萬別覺得自己可憐,也千萬不要覺得自己牛逼,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燃情,門口的鈴鐺被風吹的響的清脆,不過這清脆的鈴聲,也掩蓋不住門口的嘈雜聲。
“來了?”恭三兒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腰微微彎著,如臨大敵。
趙匡亂默默點了點頭,緊緊盯著門口,雖然一臉的平靜,但心卻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要是在這個時候趙匡亂還能鎮定自若,那就不是趙匡亂了。
但奇怪的是,僅僅是門口嘈雜了一陣子,又徹底平靜了下來,這瞬間的平靜,讓人覺得詭異,特別是配上那銀鈴,像極了某些恐怖小說中的橋段。
“什麼情況,也太掃興了點吧。”恭三兒點燃一根煙,嘴裏念叨的說著,感覺好不容易心中有點覺悟,就這樣被這平靜給掃的一幹二淨。
趙匡亂也不知道到底對方葫蘆裏賣著什麼藥,起身朝門外走出去,大嶽與佛哥緊跟著。
打開燃情的玻璃門,這條不算太繁華的街上如此的空曠,像是自始至終就沒有什麼東西存在過。
“人是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走了。”佛哥一臉疑惑的說著。
趙匡亂同樣是滿頭霧水,就在此刻,兜裏的手機響了,趙匡亂摸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恭三兒也不罵了,豎起耳朵聽著。
“亂子,張玉璽死了。”接通電話,這是趙匡亂所聽到的第一句,也是最震撼的一句。
“怎麼可能?”趙匡亂難以置信的說著,他很清楚招叔這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
“張玉璽真的栽了,你們先來一趟黑館吧,等到了,你就相信這是真的了。”招叔知道趙匡亂一時半會可能消化不下去這個消息。
“好,我這就趕過去。”趙匡亂掛掉電話,感覺在電話中招叔沒有什麼異常,衝身後不知所雲的幾人道:“就在剛剛,張玉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