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背後(1 / 2)

人總有一段時間認為這個世界是屬於他的,這個世界也總有一天會告訴他,其實他什麼都沒有。成長與強大,這到底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啊。

不知道有多久,趙匡亂沒有如此孤身一人走著,穿過有熟悉有陌生的街,不是給人一絲絲的安全感,似乎這座城市,無論是再小的地方,都不會是屬於一個人的,所以說想從這車水馬龍的地兒找到什麼淨土,簡直就像是做著白日夢的白日夢。

遙遙無期的未來總會讓人感覺像是垮了一般,讓人沉不住氣,莫名的疲憊,即便是這個人本來並不壞,也一點都不懶散。

陸長春的書房,一個趙匡亂並不陌生的地兒,也是趙匡亂前半生與後半生的分界點。

“來了。”陸長春看著這個遲早會來的年輕人。

趙匡亂沒有做聲,隻是這樣看著這個他琢磨不透也硬是得琢磨的老人。

“你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又或者又是誰,在利用著我?”趙匡亂一字一字說著,聲音之中充滿著憤怒,還像是一個籠中的土狼所發出最後的咆哮一般。

陸長春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微微搖著頭,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

“你真的想知道?”就當趙匡亂認為陸長春不會說出些什麼的時候,陸長春開口了。

趙匡亂沒有回答,卻給陸長春一個神情,答案顯而易見。

“你不會想知道的,人生這東西,總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該怎麼往前走,憑你自己的直覺,走對了什麼事都不需要後悔,也不必裝作高高在上的模樣,走錯了也別怪什麼東西,這就是自己的命,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走的。那個你最想要的選擇,冥冥之中,你早已經有了,又或者早按照自己的活法活了,不是嗎?”陸長春說著,或許到了他這個年齡段,才算是真正的把這些是是非非看透了。

這是趙匡亂離開青島時所聽的最後一句話,不過這句話很長很長的話,看似把一切挑的明明白白,卻讓趙匡亂從心窩子裏覺得糾結。

南京。

在另一種意義上,這裏跟青島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是一個快被人遺忘的名字如同坐著火箭一般崛起,這個名字就是郭青鬼,一個曾經因為搞大了一個絕對不該搞的女人的家夥,也正因為這個,郭青鬼像是垃圾一般被清理了出去,但誰有能想到,很多年以後,這個孽子能這般風卷殘雲一般橫掃了整個南京,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孽子運氣太好,還是這個南京實在太脆弱了。

當一把刀與自己隔了千萬裏的時候,郭戰平做夢也想不到片刻後這把刀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在趙匡亂踏入這個城市的時候,郭青鬼也如同毫無阻攔一般踏進了郭家,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默契?

南京一處風景很好的觀望台上,兩個男人站在這路人寥寥的觀景台上看著底下這個無比繁華的男人,其中站在最前的是大病初愈的闖子,他身後當然是如同影子一般的唐金。

“想不到最後你又給郭戰平來了一記回馬槍,估摸著他做夢也想不到最終導致他輸的這麼慘的,是你。”唐金一臉歎服的說著,不得不說,闖子這次是真站對了隊伍,不光光一下子成為了郭青鬼的心腹,而且還是那麼的不留痕跡,甚至槍口對向了他們,都沒有一個開槍的理由。

但有些時候開槍,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

闖子臉上帶著冷笑,但沒有接下唐金的話,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背叛不背叛這一說,因為本來就沒有真真切切的信服,又何來什麼背叛?

“郭戰平,一個自以為是的臭小子,做的肮髒事要比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多的多,讓他吃點苦頭,不是什麼壞事。”闖子說著,一臉的厭惡。

“這可不是吃一點苦頭,你覺得郭青鬼那個瘋子會放過當年害了他一輩子的郭戰平?”唐金搖了搖頭說著,一點也不為這個注定不會有什麼活路的郭戰平覺得可憐。

“當然不會。”闖子陰森森的笑著。

“聽說青島最近安定下來了,能死的都死了,應該是碰到什麼大人物的黴頭了,在暗中解決了一切。”唐金不再聊這一個已經有了結果的話題,轉移話題的說著。

“大人物?都是陰謀。”闖子一臉義憤填膺的說著,像是一個被下了套的野兔子一般,似乎什麼表現現象都不相信,甚至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事,闖子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