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騰在北京的街道上行駛著,開車的卓連虎嘴裏一直喃喃著什麼,手中的電話拿起又放下,心猶豫不決的像是巨浪之中的一葉孤舟一般。
“卓連虎,卓連虎,想不到自己也成了自己所嘲笑的大俗人。”卓連虎一臉無奈的喃喃著,人這中生物,擺脫什麼都可以,就別想擺脫自己的命運。
多少年間,人們一直在追尋著所謂的自由,殊不知自己給自己帶上了一輩子都拿不下的枷鎖,小人物被關到了沒有鑰匙的籠子,富人們安於現狀為了別人眼中活著,大人物被困在巨大而又高聳的囚籠中俯視著一切,露出一片繁華,讓人拚了命的向往,殊不知這繁華之後,是看不盡的落寞。
永遠無法滿足,也永遠不會安於現狀,這就是人,要麼迷失自己,要麼迷失本性,隻有這兩個選擇,不多不少,不好不壞,無需對的起誰,也無需對不起誰。
在這個條件上,故事上演了,故事也會在這個條件下結束,如此突兀的開始,如此突兀的結束,沒有人欣賞這片繁華,也沒有人在意這片落寞,或許是夾雜了太多,才讓人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注定沒有答案,就像是寫故事的人的喜與悲,早已迷失。
卓連虎最終還是掏出的手機,找出通訊錄中一個叫馬走田的名字,撥打了出去,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就結束了通話,不過也正因為是這通電話,卓連虎也改變了自己的航線。
多少年了,卓連虎從未如此的迷茫過,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果斷很果斷,能分得的清什麼是利益,什麼是無用功的男人,可惜他不是。
北京可以俯視到故宮最美風景的地方,可惜的是這裏被私人承包了起來,像是把這一副最美的風景永遠的鎖在了自己的眼中一般,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等到了卓連虎,男人站在觀景台的最前,手中握著一杯涼白開,迎著風,就這樣望著,或許就算是一個乞丐都看的出這個男人的不平凡之處,但誰有能想到,在十二年前,這個男人初次來到北京時,連一個乞丐都不會正瞧這個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叫馬走田,他在北京創造了一個神話,那就是一個白手起家的農村人,接觸到了北京最該被仰望的圈子,北京幾乎所有的紈絝,所有的紅三代們見到這個男人,都會恭恭敬敬的喊一個聲馬哥,似乎馬走田這三個字,已經被服到了骨子裏。
“卓老大,有什麼事讓你這般惆悵?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馬走田看著一臉悵然的卓連虎,這可是很稀有的景象,這個模樣的卓連虎,馬走田覺得自己有生之年可見不上幾次。
卓連虎沒有理會這位損友,而是自顧的走到護欄前,就這樣看著這座中國最好一座宮殿的繁華之處,想著那個世界,到底會是什麼樣子,但對於卓連虎來說,能想象的到,實在有點太困難了點,索性隻好放棄,繼續悵然著。
馬走田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很有閑情雅致的跟著卓連虎一齊發呆,盡管自己是個一分鍾真的算的上十萬八千的人,但對於馬走田來說,錢除了某些界限以外,其餘的都算是數字罷了,當然,這個界限可能是十萬,可能是百萬,也可能是千萬,或許是億。
“老馬,記得兩年前我們去小興安嶺那一次嗎?”卓連虎開口說著。
“當然記得,誰知道你是抽的什麼風,非要去看東北虎。”馬走田輕笑的說著。
“其實最先發起提議的並非是我,是熊貓,沒由來的就去了,劉晟那小子正好生出了事非來,我想某人已經告訴你了吧。”卓連虎說著。
馬走田刮了刮鼻子,習慣性的小動作,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劉晟這幾天會死,你信嗎?”卓連虎直接開口道。
“信,怎麼不信,我有什麼理由不信?”馬走田連連說著,卓連虎不像是在開著玩笑,他又哪裏像是開著玩笑?
卓連虎笑了笑,知道馬走田就是愛玩這一出,遇冷則冷,遇熱則熱,遇無常則無常。
“老馬,恐怕咱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在大山樹上俯視著我們的年輕人,是真正的在俯視著我們。”卓連虎隻是淡淡的留下這麼一句離開,或許是望著北京這夜景想明白了什麼,沒有在這裏再多逗留一秒,隻留下一個已經入戲幾分的馬走田。
帶別人入了戲,就這樣一身不吭的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