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一枚,都不需要鑒定。”八戒忘我的扣著鼻子,如同某港片中男扮女裝的人物,雖然一副惡心死人的模樣,但讓人發笑的程度要比惡心感要高的高。
“估摸著敢在這遊戲中玩刺殺的,也隻有你一個,而且對手是老頑主秋老爺子都不敢招惹的卓家人,哥們,你要是想不開,可別帶著我們。”秋賀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皇甫青冥,這年頭瘋子有很多,不過大多瘋子都是精神世界的瘋癲,因為那些所謂的瘋子,沒有讓這個時代徹底跟著瘋掉的本事。
雖然眼前的皇甫青冥讓秋賀看不到那卓越的發光點,但潛意識中,秋賀覺得皇甫青冥離那種瘋癲程度,相差的也不算多麼的遠。
“就當我是個瘋子吧。”皇甫青冥爾爾一笑,這個滿臉滄桑的男人如果放在夜店,拋下身後那棺材蓋,換上一身西裝,估摸著是老少通吃的存在。
“雖然瘋了點,不過我喜歡,這事要是成了,我八戒就算是死的再怎麼慘,這輩子也值了,人不就是為了一個名聲,反正早晚都得死。”八戒拱了拱手說著,一副無所謂到極點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的命放在自己的身上不是一般的不值錢一般,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覺悟。
八戒的同意不出乎皇甫青冥的預料,他很了解八戒這類過在刀尖上的亡命之徒,這種似乎沒有著明天的日子,讓這一類人把命這東西,看的很輕很輕。
但皇甫青冥要肯定的,是這個名為秋賀的男人的一個答案。
“既然你這家夥都同意了,我要是不入局,那還不被你這頭豬給笑話死。”秋賀無奈的搖了搖頭,或許潛意識中,那被秋丘所禁錮下饑渴的靈魂,也慢慢的被喚醒了一般。
“該出手時就出手。”八戒一點也不在意秋賀稱他為豬,嘴裏已經開始哼哼起了劉歡的好漢歌,但光是他們三個這樣在巨大的北京之中孤零零的站著,可實在想讓想不起那梁山上一百零八好漢的模樣。
距離那場十年一次的盛宴,越來越近了,這一夜,北京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天不是一般的陰沉,這環境讓人莫名的壓抑。
趙匡亂坐在這古風的亭子下,穿著一身一絲不苟的西裝,有些人模狗樣,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身上多出一股趙匡亂曾經從未有過的味道,是一種上位者的氣息,有著這個,無論是走到哪裏,都沒有人敢小瞧。
在趙匡亂的身邊,桃花趴在石台上睡著了,或許這不冷不熱的風,特別的讓人昏昏欲睡。
趙匡亂脫下外套,輕輕披在了桃花的身上,從兜中掏出一盒軟盒塔山,嫻熟的彈出一根點燃,很老氣橫秋的吸著,隻身一人就這樣站著,即便這風會毫不猶豫的吹到他的骨子裏。
“記得你好像不抽煙吧?”一個女聲在趙匡亂的背後響起,趙匡亂轉過頭,一個長相跟趙雪梅很想很想又特別不像的女人就這樣站著。
“不知不覺中就會了。”趙匡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煙頭,笑了笑,這個笑容無比的空洞,即便是一個孩子估計都會知道這是偽裝出來的。
趙天雪一點也不在意這極其敷衍的笑容,輕輕走到小桃花身旁,低著頭看著睡的格外安詳的小桃花,這個無比倔強的小丫頭,的確讓不少人刮目相看,其中也不光光隻要這個丫頭的倔強。
“苦了這孩子了。”趙天雪想碰碰小桃花的臉蛋,但怕驚醒了這個對生人特別有敵意的小野狼。
“以後他會感謝她有這麼多經曆的,因為這個,她會比同齡人要強的強。”趙匡亂說著這句他不該說的話,或許曾經的那個趙匡亂,早隨著時光一去不複返了,這無比殘酷的時光長河,什麼都沒有給趙匡亂留下,隻留下了傷疤。
趙天雪有些驚訝,似乎在她那個自以為的印象中,趙匡亂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來的人,難道這所謂無比物質的社會,連趙匡亂這樣一個大山中走出一心隻有著仇恨的孩子都腐蝕了?
趙天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到底該把自己心中所剩下的唯一淨土留在哪裏。
“怎麼?”趙匡亂問著,有些明知故問的味道。
“隻不過想起來一個故事罷了。”趙天雪有些失神的說著,看著這個能讓趙百川傲然的趙匡亂,努力想著這個年輕人到底會有著什麼樣的潛力,但好像沒有什麼答案,她看不到任何未來,就如同眼前的趙匡亂,就是一個假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