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畜生(1 / 2)

匕首落在地上的聲音有些清楚,一滴又一滴的血順著夏餘年的手指落下,誰也不知道這是麅子的血還是夏餘年的血。

夏餘年就這樣平視著麅子,看著麅子那張臉越來越紅,這是一個人從生到死的過程。

楊烽火與雷子兩人麵對這麼一幅景象,卻是很不爺們的無動作,不是他們不想幫麅子,而是幫不了,這種時候他們出手隻會讓事情變的更僵,在夏餘年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楊烽火與雷子就明白這事他們摻和不上。

夏餘年收拾麅子是收拾麅子,要是他與雷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上去,那可就兩個性質的了,擺明了與夏餘年開幹,即便是楊烽火雷子與麅子毫無傷勢時,也毫無勝算可言。

“再次告訴我,你到底怕不怕死?”夏餘年擰著麅子脖子的手越來越緊。似乎是打算這樣一直把麅子的脖子徹底擰斷一般。

麅子仰著頭,臉上甚至沒有了那些掙紮,但通過一些很細微很細微的動作可以看出,麅子是在搖著頭,即便是到了這種地步。

夏餘年笑了,就像是喜怒無常的神經病一般,瞬間放開麅子,任由麅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夏餘年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麅子道:“你說說你,趙匡亂背後有趙家,卓連虎身後卓家,來玩這場遊戲的,誰不有點後台,像是你這種愣頭青,真是很少了,你說說你背後有什麼?”

麅子仰著頭,臉上仍然掛著那股子不羈,盡管這表情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言,像極了那個時候的趙匡亂,但誰有能知道這些呢?或許很多很多年後,又會出現這麼一幕,但仍然是這麼的不為人道。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的不對嗎?”夏餘年臉上帶著玩味說著,像是一個老虎在玩弄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我身後有...”麅子動了動嘴,聲音極其微弱與沙啞。

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夏餘年估摸著沒有第二個人聽見,即便是站在第一現場的楊烽火與雷子。

夏餘年眼皮跳了跳,就這樣看著麅子,似乎越看這個麅子越不像是麅子。

最終,夏餘年轉了頭,走出幾步與麅子拉開了距離,背對著麅子乃至楊烽火與雷子道:“奉勸你們檢查檢查自己的手機,上麵被裝上的跟蹤器,否則別人也不會再偌大的北京這麼快就能找到你們,麅子,奉勸你一句,我可以放過你,但某些人可不會放過你,轉盤的內幕,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退出去吧,你年紀輕輕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沒必要再這棵老樹上吊死,沒有人會同情你,記住,是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你。”

說完,也不管背後又會發生生,又或者背後的三人到底以什麼眼神瞅著自己,夏餘年就這樣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但落在地上的匕首則在告訴著麅子,這個男人來過。

出了小巷,夏餘年直接坐上停在這北京不算富裕地界的小牛,周圍早就圍著幾個拿著手機拍個不停的男男女女,看著手上還滴著血的夏餘年,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位與他們不在一個世界的彪悍人物開著小牛揚長離去。

路上夏餘年收到一條短信,僅僅是掃了一眼手機,夏餘年就笑了笑,這輛改裝費不亞於原車價格的小牛在街道上很瀟灑的掉頭,愣是當著交警的麵闖了個可有可無的紅燈,但這個入道不久的交警卻如同視而不見一般,

真正讓這個有點眼光的交警忌諱的,不是這輛幾百萬的車,這種車在北京其實算不上稀有玩意,而是這輛小牛所掛著的車牌與通行證,要是真說起來其中的門道,牽扯出來的東西太多,不過多多少少給了這在隊裏不算多麼吃香的交警一些足夠吹噓的東西,這種正主,盡管在北京能抓出來一大把,但可不是說能遇見就能遇見的。

小牛像是如魚得水一般穿梭在街道上如同某些太子黨一般飆著,不過能到達這種牌麵的太子黨,北京還真沒有幾個,最後小牛停在了一家大排檔前,似乎光往這裏一停,就讓這沒有經營執照的大排檔提升了好幾個逼格。

在另一邊,停著一輛同樣耀眼邁巴赫,這兩輛價值千萬的車往這裏一放,嚇的烤串老板的手都有些打哆嗦,但看著這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一副人畜無害的要了二十幾串大腰子,似乎沒有老板所想象的那般張牙舞爪,才讓這鬥升小民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