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開一點玩笑。”老熊說著。
王愜意看著老邪那不像是在開玩笑的神情,愣了愣,發現老熊實在不是開玩笑後,如同發瘋一般衝進了老熊身後的瓦房。
老熊也沒有攔著臉紅脖子粗的王愜意,隻是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身邊的土狗卻是叫個不停,隻不過老熊的臉色慢慢陰沉下去。
“他人在哪!”王愜意或許是發現了什麼,衝出來大喊道,看著那越叫越歡的土狗,王愜意一腳就要踢上去。
“嘭”一聲悶響,一記很誇張的鞭腿就這樣踢在王愜意的胸口,直接把王愜意抽到牆上,還沒等王愜意回過神來,一隻手就這樣扣在了他的脖子上,肚子直接被一個巨大的拳頭敲下去,疼的王愜意滿臉通紅,這隻死死扣著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王愜意就這樣被提著腳尖站著。
“愜意,你來這裏撒的什麼野?你忘熊叔的實力了嗎?”夏中山雖但沒有出手,反而瞪著王愜意說著,又或者知道老熊隻是給王愜意一個教訓,王愜意也該教訓,至於這個教訓可大可小,但多多少少也有點底線。
王愜意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扣著他脖子的手太緊了,讓王愜意的話卡在了喉嚨,就是說不出口。
或許夠了,老熊鬆開著足可以要王愜意命的手,在王愜意落下的瞬間,又是一記重拳落在王愜意的胸口,這一拳下去,王愜意是徹底暈厥了過去,完完全全兩人不是在一個層次。
夏中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也想不明白老熊出手會這麼毒辣。
老熊轉過頭,就這樣盯著夏中山,似乎彈指間就可以讓夏中山變成王愜意此刻的模樣。
“熊叔,我們不是兩個狗腿子罷了,有氣你還是朝該撒的人撒吧。”夏中山苦笑的說著,知道這看似沒有殺傷力的老熊的脾氣。
“狗腿子就做狗腿子的事,做了多餘的,就得教訓教訓,夏中山,你覺得這句話有沒有毛筆?”老熊說著,對外人,老熊的態度可一點不是那所謂的老好人,絕對是大惡人中的大惡人。
“沒毛病。”夏中山說著。
“那還不快滾?我隻不過是個癩醫生罷了,有人要死,我就得救,至於病人是走是留,我也管不了,如果你們趙家有想知道,就讓你們老爺子趙百川親自過來,那時候我洗耳恭聽,光憑你們兩個,還不夠格。”老熊說著,俯下身子摸著土狗的腦袋,似乎這土狗要比眼前的這兩條人命還要重要。
夏中山的表情很難看很難看,但還是不得不背起已經完完全全沒了意識的王愜意離開,他知道今兒這一頓是白叫打了,眼前這個熊姓男人,別說是他們,即便是趙百川,還真不是能說動就能動的。
一直到這很可悲的哥倆離開,老熊才慢慢站起,揉著手腕道:“趙老弟,你熊叔能幫你的,也就到這裏了,至於你以後該走到那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
帕薩特在北京城前停下,吳銘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趙匡亂已經下了車。
“師傅,你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嗎?”吳銘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趙匡亂,他雖然知道趙匡亂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他摻和進來,但心中多多有些隔閡感,感覺此刻的趙匡亂,早已不在是那個在胡馬隘中的趙匡亂。
但關於那個胡馬隘的女人已經死了,其實這才是真的。
趙匡亂轉過頭,看著吳銘,他不想說些感言,更不想說些什麼所謂的煽情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瞧著,然後搖了搖頭。
吳銘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就這樣看著趙匡亂有些不明不白的離開。
一直到趙匡亂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吳銘才回過神來,如果這是他與趙匡亂最後一麵的話,他又該怎麼想呢?
這是一個來不及思考就錯過了的問題。
北京的這一天,無比的荒誕。
沒有意外的人生不叫人生,隻不過是一個按照規定程序活著的機械,但意外太多的人生,則又是不完整的人生,隻有把意外兩字把玩得當,才能讓一生變的像是人生。
但人生又是什麼?不過時生下來,生活下去。
萬合百彩跑馬場,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兒,以至於讓某些鬥升小民一輩子都沒有踏進的資格,甚至不知道這萬合百彩這招牌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以盈利的地兒,要麼就是老板太過肥的流油,要麼就是老板眼光太過有眼光,恰恰這萬合百彩的老板具備了這兩點,又或者更多,這也是不少北京那個上位圈的人們喜歡在這裏打打球去瞧瞧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