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紮心(1 / 2)

“茉莉,我打算送你離開北京一趟,你不是一直想要去西藏嗎?正好借這次機會去一趟,等北京安穩下來的時候,我再去接你。”卓連虎淡淡的說著。

女人卻微微搖了搖頭,這一張絕美的容顏上卻有著一雙很空洞很空洞的眼,就像是一塊璞玉上有了裂痕一般,讓人有些很莫名的遺憾。

卓連虎微微皺了皺眉,知道這個或許看不到任何的女人其實看的到一切,隻是她從來不願意說罷了。

女人與男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前者心裏明白表麵裝作不明白,後者則是心裏不明白表麵上裝作明白。

“我就想待在這兒,哪兒都不想去。”女人輕聲喃喃著,慢慢起身,卓連虎趕忙扶了上去,這個無比粗獷偉岸的男人伸出一雙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走向陽台邊,輕輕碰著那棵君子蘭,嘴角微微揚了揚,看著這女人側臉的卓連虎一時看癡了。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到近又由近到遠的警鈴聲,打破了這無比溫馨的氣氛,卓連虎歎了口氣道:“現在北京可不像是曾經那般太平,我怕那個狗急跳牆的打上你的主意。”

“我是你卓連虎的軟肋嗎?”女人微微的笑著,聲音無比的清楚動人,就像是峽穀中的鳥兒一般婉轉,這種聲音,是一個男人絕對沒有抵抗力的。

卓連虎沒有說話,隻不過扶著女人肩膀的手更緊了緊,似乎用這個來回答了這個女人。

“最近我見過李柏了,那小子混的還不錯,在趙家也是如魚得水。”卓連虎說著,靜靜的看著茉莉表情的變化,但卻沒有,但遺憾是,茉莉卻沒有透露出任何多餘的神情,一點也沒有,就如同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不錯就好,小柏在一個人在北京也不容易,你能幫一把的就幫一把,有再的事,怎麼說也是從一個班子走出來的不是?”茉莉輕聲說著,這個對於過去所受的傷痕最深的女人都看開了,卓連虎想著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我明白,隻不過李緣還是沒把該放下的放下。”卓連虎說著。

茉莉也是微微搖著頭,似乎某些東西,真是一出生,就是決定下來的。

“茉莉,等熬過去這陣子,我們一起去西藏住上一年,要是活的習慣,就不回來了。”卓連虎淡淡的說著,望著北京這副夜景,他真的看厭了,打心眼的看厭了。

女人抓住了卓連虎的手,使勁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卓連虎笑了,像是個孩子,就如同這一句我等你勝過了一切一般,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棵稻草,又或者大壩中的裂縫瞬間讓洪水泛濫成災。

“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連虎,答應我好嗎?”女人伏在卓連虎的胸膛,聽著那平穩而又急促的心跳,小聲喃喃著,像是一個無比渴求的孩子。

“一定。”卓連虎再次重複著,盡管這是一個很遙遙無期的答案,即便是對卓連虎而言。

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卓連虎如同受驚的豹子一般警覺起來,畢竟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扶著茉莉進了房間,淡淡的留下句什麼才走去開口。

這很有規律又或者像是樂譜一般的敲門聲一直沒停下。

卓連虎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算的上富態的胖子。

“有事?”卓連虎看著這身上沒有什麼殺氣的胖子。

“有人在樓上等你。”胖子說著,或許還有點適應不了卓連虎身上的強勢。

“誰?”卓連虎冷聲說著。

“你的一個老朋友。”這胖子似乎一點也不會製造所謂的神秘感。

“誰?”卓連虎再次問道,已經開始慢慢逼近這個麵露無辜的胖子,身上湧上一股子戾氣,就如同被碰了小崽子的虎一般。

“他叫皇甫青冥,他說你一定會上去見他。”八戒熬不過卓連虎身上這股強勢,本來還想著殺殺卓連虎的銳氣,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卓連虎一個眼神嚇的潰不成軍,這讓八戒更加看清了一個世界與一個世界的差別。

“皇甫青冥。”卓連虎低聲說著,臉上出現一種讓八戒有些摸不清頭腦的表情,算不上壞,但也絕對算不上好。

但這神情背後,更多是糾結。

卓連虎回頭了看了眼在房中的女人,又看了看這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胖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跟著八戒上了公寓的天台,在天台上一個背著墓碑的怪胎已經等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