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衷(1 / 2)

有一句話,越是仇恨對方,就越是了解對方。

算起來,白熊與這個男人算是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或許仇恨兩字用在他們身上已經算不上明確。因為這兩個人,注定會有一個生死,又或者沒有一個會安然的活下來。

“三個理事,你的手筆倒是不小,生怕北京不知道你回來了一般。”白熊看著這個坐在會議桌有些有著出洋相嫌疑的家夥。

“三個若有若無的小人物而已,死了就死了,別在我耳邊嘟囔,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男人背對著白熊,像是一個小老頭一般抽著一根煙,吐著一個又一個不算漂亮的煙圈,臉上帶著一些很欠很欠的笑容,可惜的是白熊欣賞不到。

“你以為現在還像是五年前?這已經不是一個用刀子就能豁開的社會上,你要跟我鬥就放馬過來,沒必要弄的滿城風雨的。”白熊說著,他有信心在這裏弄死眼前這個男人,但對於樓下那輛商務是不是塞滿了TNT還是很沒譜的。

男人狂笑道:“你是不是在逗我?做掉你這頭白熊有什麼意義?換句話來說,你難道就不是一個傀儡嗎?”男人終於轉過頭,那張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吊兒郎當,一股煞氣撲麵而來,像是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被拉低幾分一般。

白熊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見多了這般人物一般,沉聲道:“再往上?鬼王,你所觸及到的東西已經夠到了,我上麵的人,不是你該觸碰的,又或者那就是不該觸碰的存在,你明白嗎?”

“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觸碰試試。”這個名為鬼王的男人說著,踩滅煙頭。

“你瘋了!”白熊覺得眼前的家夥有些不可理喻,雖然他很清楚鬼王此刻心中的想法。

“瘋了又如何,既然已經亂了,那就讓他更亂一點,再亂一點,一直到轟動他們,一個星期之後,燕子關。你帶多少人都可以,我在那裏恭候,總玩這些陰的的確有點上不了台麵,要玩就玩一次大的。”男人說著,完全不顧這種行為跟他隻身闖進白龍商會有什麼區別,但往往這種如同空城計一般的套路,往往可以有著出其不意的效果,所謂光腳的跟穿鞋的所顧忌的可肯定不是一樣多。

“玩真的?”白熊瞧著眼前這個家夥,想著鬼王又在打著哪一出。

“當然。”鬼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白熊沉默了。

“話我就撂這了,來不來,全看你的本事,別讓我從此以後瞧不起這個商會,這個北京,有什麼招,盡管放過來。”男人說著,從會議桌上跳下,走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卻留下了一個深水炸彈。

“鬼王,你到底在想什麼?”白熊叫住這個男人,問了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

男人停住腳,聳了聳肩膀道:“正因為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才會如此。”

打開會議室的紅木門,門口站著那五個表情不算好的老人,如果換做旁人估摸著早被這五個老人身上強大的氣勢所壓垮了,但男人卻熟視無睹的衝那個光頭男使了個眼神,很瀟灑的離開。

或許這個男人已經被恨到了牙根癢癢,但這五個老人卻無可奈何,這種感受,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跟著他們,有機會解決掉。”龔三指對姍姍來遲的周馬龍說著。

周馬龍點了點頭,帶著身邊的幾人離開。

白熊一步步無比沉重的走出會議室,麵對這五個目光帶著解釋的老人,白熊深深吐出一口氣道:“看來我們有的忙了。”

一個星期,不長不短,燕子關的會戰,趙匡亂的婚禮,很巧合很巧合的混到了一起。

對於那個日子,有人期待,有人驚恐。

凱迪拉克衝破雨幕開向那個北京外平靜的村子,或許是有著這大雨的掩飾,才沒能打破這個存在最後的寧靜。

車停在了那遠離村子又遠離北京的地兒,經過一路的顛覆,四川仍然在呼呼大睡,估計是累壞了,恭三兒摔上車門下車,敲了敲瓦屋的門。

“誰?”屋中傳來一個漢子的聲音。

“小爺我。”恭三兒感覺因為身上的傷口,疼的有些呲牙咧嘴。

恭三兒剛剛說完房門就此打開。

一個禿頂大叔站在門內,看著有些狼狽淋著雨的恭三兒,皺了皺眉頭,讓開了路,不過多瞅了幾眼站在恭三兒身後襯托的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大嶽。

經過一陣包紮,恭三兒與大嶽像是被打包了一般,特別是恭三兒,一張很磕磣的臉僅僅露出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