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沉默了,看著這偌大的場麵,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一般。
有著讓人察覺不到僵持的現場終於出現了轉折,是趙家一行人入場,所來的僅僅隻有寥寥幾人,但在趙家也絕對屬於舉足輕重的角色。
領頭的趙蠻,身後是紅人趙覆海,然後是一幹趙家直係的親屬,但就是沒有見到趙家家主的身影,讓不少抱著想要見識見識那趙百川廬山真麵而來的人們有些失望。
趙家一行人直接坐上在最前方所留的空桌上,但趙家幾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特別是領頭的趙蠻,那股神情一點也不像是來參加這種場合的模樣,甚至要比參加葬禮還有陰沉,在場的不少有心人已經開始暗暗揣摩著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驗豐富的司儀繼續炒著現場的氣氛,不過更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他可以讓人笑上一時,但絕對不會這樣傻傻的笑上一個小時。
司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保持著他那張招牌似得的笑臉。這是他職業生涯之中最大的戰場,可以說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終於這時一個老人默默走上台,司儀如履重負的喘了口氣道:“下麵有請我們今天新娘的太爺爺上台講話。”說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雖然沒有人因為他這次低頭而感覺到愧疚什麼。
卓文武微微朝這個汗水已經浸濕西裝的司儀點了點頭,這已經算是給了這個小司儀天大的麵子,這讓知道一點卓文武背景的司儀一臉的惶恐,差點給卓文武跪下,好在保持著理智下了台,把這精心布置的高台留給這個今天不亞於主人公的老人。
卓文武站到那司儀奮戰過的地方,清了清嗓子,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即便是吵鬧的孩子就在此刻默契的迎合了氣氛,所有目光都投向站在高台上的老人,但盡管如此,卓文武的表情卻沒有改變分毫,像是一潭湖水。
“卓家今天嫁女兒。”卓文武僅僅是說出這幾個不算出奇的字眼,就徹底的沒了下文。
就在此時,在伴娘的陪襯下,身穿潔白婚紗的卓月從後台默默走出,淡妝紅顏,一時驚為天人。與那身穿寬鬆牛仔的小太妹驚為天人,畢竟這是一個女人這一生最美的時候。
臉微微發紅的卓月小步走上卓文武身旁,靜靜等待著今天的男主角。
在場無論是異性還是牲口,統統看直了眼,有羨慕,有嫉妒,也有欲望,一時人生百態。
“趙家那小鬼還真是祖墳燒高香了,竟然娶到這麼一個娘們,這女人要是陪我一晚,寧願少活幾年。”小猴這桌上一個黃毛年輕人忍不住感歎著,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傳入了某些人的耳中。
吳銘欲要站起,小猴卻把吳銘給壓了下去,隻是冷著眼看著這個仍然不知所明的家夥。
“嘭”啤酒瓶在這個家夥腦袋爆裂的聲音,緊接這慘叫,不得不說這一出徹底蓋住了傾國傾城的卓月。
龜三扔掉啤酒瓶,嘴裏罵罵咧咧著,要怪就怪這個黃毛的話傳到了龜三的耳中,要是在這座大京城龜三還懂得隱忍的話,就不是夏家最無藥可救的三公子了。
一片驚呼,但卻並沒有人出來製止,即便是在台上的卓文武,也是冷眼看著這一幕。
“*******”滿頭是血的黃毛叫罵聲,不過坐在地上的狼狽樣卻給他的行為打了大大的折扣。
黃毛身旁的一幹損友也欲衝上去,對這些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來說,管他是什麼場合,敢動我就跟你玩命,反正這是也占理。
“誰要動手別怪我小猴不當兄弟。”小猴低聲說著,雖然他不認識眼前這位好漢,但怎麼看這個家夥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小猴也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惡感。
“嘭”又是一聲,罵罵咧咧的黃毛頭再次被開了一道,這一次是徹底的懵了過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幾個安保人員也在這個時候出手,沒有動龜三一根毫毛,而是默契的把這個如同死狗一般的黃毛抬了出去。
“今天結婚的,是我龜三兄弟,誰TM要是想要嚼舌頭,老子不介意往你們頭上開幾瓶啤酒,老子管你們是什麼商界名流還是什麼子弟兵。”龜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喊著,不過卻是三分龜三模樣,氣氛恭三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