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鬱孤台(1 / 1)

鬱孤湖上,閣主望湖出神。我望閣主出神。紺色錦衣,端袖立於長風,衣擺隨風亂舞,斜插白玉一品壽字簪束發,麵容精致。我越發不解這個奇女子了,越了解越不解。似乎她什麼都不缺,但似乎從未開心。

小生還未齷齪到尾隨閣主至此,鬱孤湖一見許是緣吧。但不知後來的事是為何。

鬱孤湖很靜很沉,除了湖麵上的波瀾和映得湖上人破碎不堪的孤影再無他物。沒有一片湖該有的草木,亦沒有橫貫湖麵的長橋。隻湖心一點,是鬱孤台。鬱孤台上一亭慫然,稱鬱孤亭。亭上亦沒有紅漆彩璃名畫為廊,隻是簡單供失意人休憩。

一小舟自鬱孤台翩然而來。藍衣如晝衣袂翩翩的公子立船頭吹簫,近了方覺此人麵容如切如蹉如琢如磨。這不正是那日買玉的貴公子麼?隻是身邊少了彩袖佳人。

我猜閣主與我想的一樣罷,吹簫之人甚是悶騷!你可以想象一個壯漢趕著馬車拉二胡該有多倒口,與此異曲同工。我這書生平日裏不是規規矩矩恪守君子之道麼?今日是哪裏來的這般汙言穢語,實在是該掌嘴。閣主怎能如我這般。

少頃,那藍衣如晝,衣袂翩翩的公子乘小舟靠了岸。我似乎後悔須臾之前沒有巫詛他被一陣浪花打濕衣擺,然後慌忙落水。如他,該是不會浮水的罷!隻是已經來不及了,且實在無法企及一陣本該出現在大海的浪花翻湧在波平浪靜的湖麵上。

那廝登岸走到了無抑右畔,直至一曲終了那廝開口。我聽不清他這惡人在說些什麼。但想來不過一些溢美諛詞罷了,因為我在稍後看到無抑的如花笑靨。而後那公子亦笑,笑若星月。

無抑望湖,原是等他!是書生多事了。

我摩挲著手中的白玉,絕塵而去,再沒來過。我甚至沒再想過這雙很不搭對的壁人著實更不與這淒清景搭對卻緣何雙雙出現在這不適幽會的肅殺之地。幽會該是在個鳥語花香繁木森森的小園亦或是個朗月星稀煙花流連的水榭才好。

後來,我對無抑說,那貴公子定是個喜新厭舊之徒。無抑說,我喜歡他身上的金子光芒。沒有問及一切,亦不接我的話。隻那一句我便該無言,多說亦無益。無抑這般的女子是我所左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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